“她人去哪了？”

“她呀....她几十分钟前去世了....你或许能在太平间看到她”

宛如重锤砸中大脑，李子文很混乱，他无力瘫坐在地眼神呆滞，他以为他已经够快了，为什么还是没赶上。

张警官张了张口又闭嘴，伸出的手也放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他压根没资格安慰对方，如果他当初放对方离开会不会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踏踏踏...

“诶，你是？”

李子文闻声回神，转过头发现对方是一位年轻医生但声音他仍旧记得，是他母亲的主治医师方言。

“我是李子文”

“哦！你就是李子文啊，真是可惜了，令母的情况我们也很难受，她现在就在太平间，您跟我去一趟吧”

方言说的时候非常平静，似乎并没有多大意外。

李子文点点头，三人一起来到太平间。

方言揭开白布，李母的头与半身出现在三人面前。

李子文鞠躬喊道。

“能不能....给我一个单独的空间，好吗？”

张警官看了方言一眼，方言点点头不是没问题后两人便走出门外。

李子文伸手触摸母亲的脸，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砸痕，不仅是脸额头也有后脑勺也有。

李子文还在后面发现一根奇怪的针，但他并没有在意。

现在的他异常愤怒，这些砸痕不用说也知道是某人所为，会用锤打人，家附近，除了儿时的孩子王余姚不会有别人。

结束后他让张警官带他回去，也约好了三天后带母亲回家。

“这是...什么？”

李子文看着眼前破旧的房子不顾劝阻冲了进去，最终只在床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骨瘦如柴像是活活被饿死的。

在张警官那了解了一切的李子文跪倒在地，房间中布满了灰尘长久没人打扫，阴暗处不时有吱叫，角落也有蜘蛛蚂蚁居住。

李子文不断回想一切，一切的一切。

如果他没有放弃工作，如果他没有回家，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如果......

张警官这时也走了进来，看着床前的李子文他沉吟半天，说道。

“抱歉，我的错”

“......”

“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我活着就是个错误，没有人会错，只有我..只有我....”

“不对，如果我当初”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回家”

“不是，我也有”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放弃”

“李子文！不要再说了！”张警官怒吼道。

“你没有错，是人们错信了谗言，你没有错，哪怕全世界都错了你也没有错，是非对错是要让自己定义的而不是让他人替你决定”

“......”

“或许...你说得对”

张警官露出笑容，伸出手。

“所以跟我回去，好吗？我会帮你的，我会....”

慢慢的，张警官的笑容消失了，因为此时的李子文已经转过头，但那张脸上非但没有悲伤反而隐隐像是......解放？

李子文露出狰狞的笑，无悲无喜的说道。

“只要让世界消失那我就没有错了，对吗？张警官”

“谢谢你！”

......

（终于写到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