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扬州城的路上,与哥舒猛并马而行的叶凡是喋喋不休气势汹汹,小嘴叭叭的为哥舒猛打抱不平。
“猛子哥,刚才在书院那个姓钟的老头就不是个好人,你对人家恭恭敬敬的,可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那么大的官儿在人家眼里啥也不是,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训斥你,要不是有我娘拦着我,姑奶奶非要扇他两巴掌不可,让他知道咱戍卫司的厉害。”
哥舒猛听到叶凡的气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头暗暗替叶凡高兴,他知道若是按照叶凡之前的性格,那是绝对干的出来的。自从碧湖山庄一战结束后,哥舒猛就发现叶凡的性格改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许多,虽说有时候还是大大咧咧的,但是知道了分寸,不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为此哥舒猛和福伯等人可是不少夸奖。
叶凡见哥舒猛不说话,那是更来气,一把拉住哥舒猛手中的缰绳强行逼停了狂奔的马匹,自己也同时勒住了马匹,气鼓鼓看着哥舒猛说道:“哥!你咋不说话!你要是不表个态,我这就回去找那老家伙算账!”
这时,正在策马疾驰的秦烈、顾月娥等人见哥舒猛和叶凡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几个人也都勒住马匹,大声的询问缘由。正当哥舒猛要解释的时候,范子安打马来到了近前,将一卷纸递到了哥舒猛的手中,说道:“猛子哥,狗子发来的消息。”
范子安如今在戍卫司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官方派遣的驻守法师,另一个就是哥舒猛私人的机要秘书,而且还是移动的机要秘书。范子安随身携带着两个接收文书的传送阵盘,一个用来联系家里面,一个则是狗子专属的,就在刚才骑马飞奔的时候,范子安察觉到百宝囊内有了动静,打开察看之后才知道是狗子发来了消息,他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敢耽搁,拿着东西就找到了哥舒猛。
哥舒猛接过来看了看,见狗子的调查内容与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基本上一致,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就是狗子在扬州城查到了一家玉器行,死者韩巧儿曾在玉器行内定制过一块玉佩。在情报的后面,狗子提到了一个人要哥舒猛特别注意,这个人就是书院的副院长田德禄。
对于狗子的这个提醒,哥舒猛有些吃不准,因为之前在书院韩非曾嘱咐过,田德禄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要提防的是院长钟玉海,至于狗子和韩非两个人中间谁在说谎,哥舒猛无法判断,但是他内心深处认定两个人都不会欺骗他,而这矛盾的出现,只能说明狗子查到一些韩非不知道的事情。
在情报的后面,狗子还附上了一张纸,是韩巧儿定制玉佩的图样,哥舒猛看了两眼,便将不远处的廖其胜叫到了跟前。
“廖大人,这个玉佩图样是属于韩巧儿的,本官刚才看了一下,这图样与现场找到的玉佩是一样,麻烦你先行一步,到城中玉器行了解一下情况,这玉器行的名号就在图纸的后面,你一看便知。”
廖其胜接过图纸看了一下,又翻过来瞅了一眼,便说道:“大人,这风雅玉器行下官是知道的,跟玉器行的掌柜也是熟悉的,您放心,下官一定将韩巧儿定制玉佩的事情问清楚。”
“那就好,廖大人打探清楚之后,直接回治安局就行,我们在那里见面。”
“知道了,下官告辞。”
廖其胜答应了一声,在马上朝着哥舒猛等人抱了抱拳,便带着自己人先一步离开,到玉器行打探消息去了,他们走了之后,哥舒猛拿出通讯珠尝试着与狗子联系了一下,见能联系上,便与狗子约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他要当面问一问田德禄的情况。
哥舒猛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抓起缰绳就要催马离开,却被顾月娥给拦住了马头,只听对方说道:“少爷,刚才您和叶凡突然停下来,是不是叶凡因为书院钟玉海的事情责怪你。”
对于顾月娥这个人,哥舒猛是相当了解的,他要是说了实话,那叶凡免不了要受到责罚,而叶凡刚才的举动也是为他好,所以哥舒猛摇了摇头没有说实话。
“大嫂,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刚才是小叶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便拉住了缰绳想要跟我细说,她也是破案心切,你就不要责怪她了。”
对于哥舒猛的话,顾月娥是半信半疑,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着自己的闺女问道:“叶凡,少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凡不假思索的,按照刚刚哥舒猛通过神识交代的话说道:“娘,当然是真的了,我之前在马上忽然想到杀人凶手可能是江湖上人物,擅长易容之术,为了跟猛子哥交流,我就没有想那么多,情急之下才把马给逼停了。”
“胡闹!有什么事情回去不能说!这马跑起来的速度有多快你不知道吗!这时少爷他本领高,能在紧要关头控制住马匹,若是少爷当时在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你的举动,马匹受惊将少爷掀翻倒地,给少爷带来伤害的话,你负担的起那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