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老夫有理有据,他哥舒猛做错事了,连累无辜百姓丢掉了性命,我身为书院的院长,他们身后的东家,难道就不能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对对对,院长大人说的都在理,但是咱们也不能这样讨要公道吧,咱们坐下来跟指挥使好好商量不行吗。”
“好好说个屁!你怕他老子不怕!老子也没有让你跟过来,滚一边去,你个没用的东西!”
钟玉海一把推开了田德禄,迈步上了台阶,与哥舒猛面对面站到一起,指着哥舒猛的鼻子说道:“哥舒猛,之前老夫就跟你说过,只给你七天的时间破案,你不查你的案子,跑到玉器行做什么,你不去,人就不会死,这一二十条人命你要负责!”
哥舒猛看着眼前愤怒的钟玉海,很平静的说道:“钟院长,戍卫司的职责,当今圣上在成立之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身为戍卫司的最高长官,该怎么样查案子用不着你教我,你也没有权利给我设定破案的期限。
风雅玉器行是钟家的产业,死了人我也很难受,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个案子的缘由已经调查清楚了,戍卫司和治安局也已经向钟家说清楚了,不知道钟院长这般吵闹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给你闹了!我这是据理力争,我是来请你离开的,要不是你这个黄口小儿无能,那些人会死去吗,说到底,你哥舒猛就是最该死的那个凶手!”
“院长大人,注意言辞!注意言辞!指挥使大人,您不要跟院长一般计较,他这是急火攻心迷了心窍,您可千万不要当真!”
就在田德禄苦口婆心劝说钟玉海,满脸堆笑跟哥舒猛说好话的时候,在院子外面,跟着钟玉海一起过来的钟家人再一次吵闹了起来,其中还有人想动手抢夺周围戍卫军和治安局捕快手中的武器,瞧得真切顾月娥不等哥舒猛下令,飞身就来到了外面,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打趴下之后让人绑了起来,又给执勤的戍卫军下了一道强硬的军令,这才转身回到院子中继续盯着钟玉海。
外面的惨叫声让钟玉海更加的愤怒,当他再一次伸手指着哥舒猛的时候,却被哥舒猛把手推向了一边,不等他发作,哥舒猛往前一探身,情真意切的说道:“钟院长,私闯官衙,聚众闹事是什么罪名你我都清楚,你若是就此带着人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你执意闹下去,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有就是玉器行的事,我已经让人说清楚了,东山盟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你应该也清楚。
提醒你一点,本官每天的行程都是保密的,除了身边人,没有人知道我当天要干什么。而今天去玉器行也是临时起意,你说东山盟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行程提前在那里埋伏,还有就是韩巧儿死亡现场发现玉佩,是风雅玉器行制作的,本官只不过在昨天让廖大人询问了一下,今天玉器行的人就被人灭口了。
钟院长是不是跟本官一个解释,为什么昨天玉器行的人不承认玉佩的事情,为什么玉器行死亡的人员中有东山盟的人。钟院长,勾结非法组织为害乡里,那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呸!哥舒猛,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东山盟的事情都是你一面之词,老夫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栽赃嫁祸!”
面对咆哮的钟玉海,哥舒猛没有说话,而是收回了身体默默的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范子安在叶凡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高举着手中的圣旨喊道:
“名扬书院院长,翰林院大学士钟玉海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