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宝是生是死,于俊义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又不是自己老婆,甚至都没睡过,操那么多心干嘛。
郑婉君答应把事接过去,曾小帅交给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实在没必要争论什么。
躬身应道:
“二小姐说的是,处置家奴本就是主家份内的事,曾小帅此举确实有些越俎代庖了,某回去之后,一定把二小姐的意思转达到。
想必二小姐也知道,那曾小帅久居山中,涉世未久,不太懂规矩,这次又是因无心之过连累了小玉宝她们,若撒手不管,道义上着实说不过去,这才有了今日之举,还请二小姐多多美言,莫要惹怒了老太爷才好。”
郑婉君挂着一脸的不屑,笑着挥了挥手:
“放心吧,我们郑家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跟他一个平头百姓一般见识。”
说完,便不再理会于俊义,接过白糖,包好了拎着进了府门。
于俊义望着背影,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朝自家而去。
心中暗自盘算,准备什么拜师礼好呢?任城王,李道宗,这可是大腿,说啥也的隆重点........
郑婉君回到家中,没回闺房,径直跑去了郑家族老郑诚处。
郑诚正在那生闷气。
曾小帅,你个小屁孩,闲的没事去百花楼写的哪门子诗,这下好了,好好的一颗摇钱树,愣让你搞的关了门。
按说这点损失也没什么,可那帮娘们竟然闹了起来,一个个的要从良,还都特么掏不出赎身钱。
最气人的就是小玉宝。
你特凉的一个老鸨子,不好好做生意,也跟着瞎起哄。
出淤泥而不染,你逼良为娼都多少个了,还想当莲花不成?
百花楼若是淤泥,你就是最下面最黑的那层泥巴.........想出头,抽干了水再刨出个坑,把黄河水长江水都浇进去,也洗不到你身上呀。
年轻人不干好事,老了老了想立牌坊,你特么还真敢想,打不死你。
我郑家诗书传家上千年,官员无数,老鸨子成堆,还是第一碰到这种事。
越想越气,一双老眼又不经意的扫在了藤条上。
打断八根了,还死鸭子嘴硬,若不然,再揍揍,又或者,换个年轻力壮点的揍?
手刚放在藤条上,却见自己的宝贝孙女来了,连忙松开了手:
“婉君,你不是去算账了嘛,怎么跑爷爷这里来了?”
郑婉君款款一揖,笑吟吟的道:
“账目已经收上来了,本打算回屋算的,谁知回来时,碰到于家公子于俊义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就多问了几句,他说有东西送给爷爷,我就帮他带过来了。”
说着,便把白糖给郑诚递了过去。
郑诚接过,看都没看便扔在了一边:
“小小的于家,能有什么好东西,还得麻烦我孙女辛苦一趟。行了,东西放这里了,你去歇着吧,别累坏了身子。”
郑婉君道:
“爷爷,您还是看看吧,这个东西可不一般呢。”
郑诚皱了皱眉头,犹疑的打开了纸包:
“倒是挺白的,只是不知,这是何物,做甚用的?”
郑婉君笑了笑:
“吃的,您尝尝。”
郑诚这会正在气头上,若不是孙女来,恐怕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又哪里会有什么胃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这孩子,怎的还跟爷爷卖起关子来了,莫要顽皮,快些说。”
郑婉君听了,嘴巴顿时噘成了小瓢,眼睛也随之变的水汪汪:
“我不,爷爷,你尝尝嘛。”
郑诚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是北周大将军、开封县公,娶的还是崔氏女,说是成功人士的典范都不为过。
在家里,更是享有无以伦比的权威。
别说仆人了,就是儿子,见了自己也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