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用力揉了揉泪吟吟的眼睛:
“师兄,我怎么看着,他好似也是去玉山村的,该不会也是去找师伯的吧?”
陈骁梵仰起脖子,努力的向前望了望:
“确实是去了玉山方向,不过那边村子很多,也未必就是去找师伯的。”
岑墨摇头道:
“不对,咱们二人都穿着官服,他明明知道得罪了咱们,却只回头应付了一声,并未下马谢罪,分明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想来定也是官身,要不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仆,若不然岂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了,咱们在村中住了那么久,何曾听说,附近村中有如此人物。”
陈骁梵听了,悚然一惊:
“师弟所言极是,此人十有八九是去找师伯的,就是不知是福是祸,你我快些赶路,莫要在此耽搁。”
岑墨道:
“师兄,不用这么紧张吧,玉山村那么多人,就算有什么歹意,一个人也没用啊。”
嘴上说着,手却不自觉的用力的拍了下驴屁股,那驴吃痛,速度顿时快了许多。
陈骁梵见了,连忙拍驴跟上。
待到了村里,俩人不敢稍停,直接去了岳老九的院子,拴好驴进去一瞅,却没有曾小帅的踪影,出门一问,才知师伯去了村后面的院子,便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到了村后,远远瞅见一所院子门口拴着匹马,对视一眼,一路小跑赶到院子门口,往里一瞅,却见自己的师伯,正拎着根木棍在院子里溜达,方才骑马的人,则是堆着一脸阿谀的笑容,跟在师伯屁股后面打转。
仔细一瞅,认识,于家嫡子于俊义,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又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
“师伯,我们回来看你了。”
曾小帅因为憋了一肚子好,就等着于俊义回来挨揍。
谁知这丫的圆滑的很,自己审了半天,从时间到事情,竟是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正拎着棍子在那生闷气,突然听到岑墨喊自己,心中大喜,可来了能揍的了。
急回头道: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敬播呢?”
岑墨道:
“这个,师伯,我二人都在民部,不与师兄一起办公,来时没和他商量,故而未一起来。”
曾小帅脸一拉:
“敬播这个没良心的,平日里忙就算了,放假竟也不过来看看我,下次碰见,定要打死他。”
陈骁梵慌忙解释道:
“师伯,您误会师兄了,今天并非旬假之日,是我二人担心师伯,专门请假来的。”
曾小帅斜着眼瞟了一眼陈骁梵。
对于陈骁梵的话,他还是比较相信的,人实在,也憨厚,向来有一说一,最多是个憋着,压根不会撒谎。
皱了皱眉头,转向后面的人道:
“俊义,这便是你的两位师兄,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于俊义连忙上前,冲着二人一揖到地:
“于俊义见过二位师兄,刚才怕耽误师伯的事,路上跑的急些,不想竟冲撞了师兄,还请师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