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撸了口串,点头应了一声,起身取来了纸笔:
“师伯,纸笔有了,您说吧,画什么?”
曾小帅道:
“先画一个圆,中间来个弯,下面画个盆,中间弄个筒..........”
岑墨也不废话,下笔如飞,曾小帅话刚说完,他便已画了出来:
“师伯您看,画的对不对?”
曾小帅搭眼一瞅。
不错,挺象烧木炭的鸳鸯锅。
“对,就是这个样子,你拿给九叔,让他找个铁匠,赶紧打造出来。告诉他这是用来做饭的,锅底一定要薄一些。”
“好嘞!”
岑墨卷起画,伸手捞了几串肉串,一边撸一边往外走:
“师伯您吃着,我去去就回。”
曾小帅回过头,看着于俊义道:
“那个俊义呀,你高中以后,分到哪个衙门了,怎么敬播他们都去上任了,你却如此悠闲?莫非是给的个散官不成。”
于俊义闻言,面皮顿时有些发烫,糯糯的回道:
“回师伯的话,弟子不才,只考了二十八名,在朝中又没有靠山,只在礼部给了个候补的闲差,故而一直没有上任。”
“噢!”
曾小帅挂着一脸的了然点了点头。
合着不是中了进士就有官做,还得等位置。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多使唤他两天。
口中却道:
“原来如此,倒是委屈你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你今日才入师门,我和你恩师还没来得及教你,仓促上任,未必就是好事。倒不如在此多住几日,我也好借此机会,多教你些能耐,不知俊义意下如何?”
于俊义面色一凛,起身拱手道:
“能得师伯朝夕教导,俊义自是求之不得,学生谢过师伯。”
“好好好!”
曾小帅一边说,一边压着手示意于俊义坐下:
“你也无须谢我,只要好好学习,不负我一番苦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陈骁梵同情的看了一眼于俊义,心中暗道。
得亏当时听了师伯的话,拜了小王爷为师,不然,别说状元了,能不能中都不一定。
即便是中了又能怎样。
于师弟没有靠山,我就有吗?
还不是跟他一样,闲置家中等候诏命,哪里会有今日之局面。
感动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流了出来。
曾小帅见了,心中好生奇怪。
啥情况,怎么吃着吃着就哭了,我好似没骂他呀?
忍不住问道:
“骁梵,好好的,如何就哭了?”
陈骁梵擦了把眼泪,呜呜咽咽的朝曾小帅说道:
“师伯勿怪,是我想起往日情形,情难自禁,故而流泪。”
转向于俊义道:
“师弟有所不知,想当日,我与岑墨敬播穷困潦倒食不果腹,敬播有为困难,竟饿昏在了村口。师伯大仁大义,尽力施救不说,还推荐我三人拜了小王爷为师,从此衣食无忧学业有成,师伯之恩,如同再造,就是百死也难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