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最终倒下的那个位置,是否真的就是这起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呢?还有,在他临终之前,可有发出过求救的呼喊声呢?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整个案件,让人难以捉摸。
就在摩托车的一旁,有一片面积不大的小树林。而在这片小树林的边缘处,则是一块空旷之地。此地乃是石灰窑的料厂所在之处。
空地上沿,有着一孔石灰窑,此刻正有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尚武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只见那炉火熊熊燃烧,火势异常凶猛,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四周。
若想凑近窑孔查看里面的情况,非得伸出一只手遮挡住脸部不可,否则根本无法直视那炽热的火焰。
“这窑里你们可曾仔细检查过了?”尚武开口问道。
“已经检查过了,并未发现任何残留物。只是这窑内的火候极高,而且正值火力最旺的时候,温度竟然高达 800 多度啊!就算原本里头有什么物件存在,恐怕也早已被烧成灰烬,荡然无存了。”程支队长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如果烧了什么东西,痕迹肯定还是会存在的。您觉得呢,魏总?”说话之人目光紧盯着魏总,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只见魏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确实如此。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燃烧的时间长短以及温度的高低。”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显得十分沉稳且客观。一直以来,准确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都是魏总的显着特点之一。然而,这个特点也曾成为他人议论的话题,但魏总对此却毫不在意。
曾有人以此调侃他时,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作为一个男人,表达就应当准确无误,切不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此时,负责案件侦查的工作人员们早已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座窑火之上。毕竟,如果凶手企图销毁证据以掩盖罪行,那么利用窑火无疑是最为便捷与高效的手段。
在石料场的一角,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小砖房。这座小房子原本的用途是充当工棚,平日里用于存放各类工具。每当石灰窑开始运作时,值班人员便会在此稍作休憩。
此刻,小屋的门紧闭着,一把铁锁牢牢地锁住了入口。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把锁上竟然沾染着大片明显的血迹!尚武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凝视着那血迹问道:“这是谁留下来的?”
站在一旁的骆局长连忙回答道:“目前还未能确定其来源。我们已经对现场几个关键位置的血样进行了采集,需要送到市里的专业机构去做进一步检测分析,才能最终得出结论。”
尚武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案子所透露出的种种诡异之处。仅仅走到这里,他便察觉到了异样——那个小屋的锁上竟然残留着血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屋子里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能让人流下鲜血也要得到或是寻找的东西吗?
尚武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依着山势而建的石灰窑,它的底部出灰口与两间房屋紧密相连。站在石灰窑顶,整个凶案现场尽收眼底。左侧的那栋房屋便是石灰窑主人的居所,也是主要的凶案发生地点。
此时,胡晓青匆匆赶来,身旁还跟着派出所所长。只见她神色凝重地向尚武介绍起这里的基本情况。派出所所长身为本地人,对这一带自然颇为熟悉。
据他所言,这座黎明石灰厂实际上仅有一孔石灰窑,乃是由镇上 56 岁的男子汪世书和他 54 岁的妻子陈小润共同建造而成。这夫妻二人原本都是镇上的普通居民,平日里靠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膝下育有两个儿子。
在 2006 年那个令人心碎的时刻,年仅 28 岁的大儿子被无情的癫痫症夺去了生命,给整个家庭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时光荏苒,如今小儿子已然 26 岁,独自在繁华喧嚣的武汉市驾驶着出租车,为生活奔波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