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本宫自己走。”
这一局终是她败了,果然啊,权力是个好东西。
罢了罢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永乐五十三年的那天,桑浮月永远记得,那酒烈的很,喝入肚中,肝肠寸断,七窍流血。
她记得啊,那天下了一场大雪,而她耳中回荡着北戎沉心腹对她说的话。
“一切的一切都是计谋,王爷说每碰你一次他都恶心。”
那天…王朝盛京很热闹,新帝生辰举国欢庆,大赦天下,而盛京第一娇花也就此陨落,无人知晓……
……
红玉发现自家姑娘睡了一觉起来后就有些奇怪,冷着一双眸子面无表情的,虽然姑娘那张脸怎样都漂亮,可是她还是看着心中发寒。
姑娘的气势竟比王爷更可怕。
不过,红玉当姑娘是太紧张了,毕竟晚些她便要去皇宫了。
那里可都是些吃人的老虎,希望王爷的计划能完美完成 ,这样姑娘也少些罪受。
姑娘明明是王爷的心上人,还要承担这般折磨,真是可怜。
“姑娘,奴婢给您梳妆吧,过些时辰轿子该来了。”
“嗯。”
桑浮月坐下,阖上眸子压下眼底的戾气,任由红玉梳装。
皇宫。
晶莹的雪搭在翘檐上,红色的梅花开出娇艳欲滴的丽色,比上那雪色也是相得益彰。
“爷,该去了。”
楼诚垂着脑袋,掩住眼中神色。
王爷自从早上就是这般模样,盯着一个方向久不回神。
看来,那个女人对王爷的影响真的太大了,终究是留她不得。
待王爷大计成功之后,他必杀之!
男子一袭黑衣,精致的白虎绣纹从肩头盘踞而下,白玉腰带勾勒挺拔伟岸的身姿,墨发被玉冠竖起,俊美似天神的容颜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深邃幽暗,似寒渊深不可测。
与生俱来的通身贵气,令人心生敬畏。
他凝着一双眸子看向远处。
飞扬的白絮渐渐的大了些,那远边露出的宫墙一觉满满被雪色晕染。
楼诚知道,王爷在做最后的挣扎,哪怕挣扎过后依旧会选择最先的决定,但这是北戎沉唯一能做的。
“走吧。”北戎沉眼眸微沉,薄唇轻启。
转头执着伞踱步而去。
楼诚紧紧的跟着,在要消失在一片雪白里时,转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晕染的方向。
那啊…
看吧,终究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他该庆幸主子做出了决断,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