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行。

他挫败的蹲在墙角。

沈夙瑶不知道有一个少年正在郁闷的蹲在墙角画圈圈，顾玉欢醒了。

顾玉欢迷迷糊糊的睁眼，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争先恐后的袭来，她似乎在水里，脸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疼。

“嘶。”她捂着脑袋爬起来。

“啊！”她运气不好，第一眼就看到了堆成小山似的老鼠尸体，吓得眼睛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

她颤着腿，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见到沈夙瑶，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快速的跑到她身后。

“瑶瑶妹妹？”

沈夙瑶避开顾玉欢伸过来想要抓她的手。

“瑶瑶妹妹真的是你啊！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这么臭？”顾玉欢白着脸，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玉欢表姐，你不知道吗？”沈夙瑶盯着顾玉欢，斑驳摇曳的火光中，那眼睛亮的令人无处遁寻。

“咳…”顾玉欢被口水呛着，心底止不住发寒，小腿颤的更加厉害。

“瑶瑶妹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夙瑶只是一个蠢货，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玉欢表姐，你的记性也太差了，昨日还和虎头山有书信往来，今日怎地就忘记了。”沈夙瑶歪头，如绸缎般柔软的乌发垂落在肩上，琉璃般清透明亮的大眼睛顽皮的朝顾玉欢眨巴。

顾玉欢吓得面色如土，像被扼住了脖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

太恐怖了，沈夙瑶是魔鬼。

“表姐是想说我怎么知道的吗？”沈夙瑶善解人意的接了顾玉欢的话。

“玉欢表姐，不要把我当傻子。”

她只是习惯了一副欢快调皮的模样，但不代表她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只会闯祸的蠢货。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答应？”

“有趣啊。”

她沈夙瑶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让顾玉欢空欢喜一场，再比如把白玄衍捧高再捧高，这样子摔下来才痛快不是。

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沈夙瑶除了她的爹娘没人在乎。

今生的沈夙瑶，要做他们毕生的噩梦。

顾玉欢惊恐的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阴暗的石壁，无路可退。

“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

面若娇花的少女嘴角噙着潋滟的笑意，一步一步逼近。

明明很轻的声音落在顾玉欢耳朵里像是震耳欲聋的鼓点，她心脏蹦个不停。

蝼蚁的垂死挣扎的神态取悦了沈夙瑶，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邪肆的戏谑。

“玉欢表姐，怎的这般不经吓，你是我的表姐，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顾玉欢，还有用。

“但是，表姐，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能杀你哦，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似情人呢喃缱绻的语调在顾玉欢耳畔回荡。

她不觉得动人，这话像是恶魔的诅咒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她只是忙着点头，生怕沈夙瑶一个发疯就弄死的，沈夙瑶敢的，她真的敢！

太可怕了，她以后一定离沈夙瑶远远的。

沈夙瑶意犹未尽的回到那块还算干净的石块上坐着。

146瑟瑟发抖，迈着虚浮的步子飘出来。

“宿主，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可爱纯真的小天使vs邪肆冷酷恶魔女。

带感是真带感，吓人也是真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