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栓子带着江度和萧锦和来到了打斗现场,这里经过大雨冲刷和走兽们的踩踏,一打眼看去根本看不出曾经发生了一场大型械斗,但要是细心观察,还是有些蛛丝马迹,
“没有箭矢留下的孔洞,应该不是袭击,”萧锦和在周围的树下转了几圈,说出来自己的推断,
“嗯,树上只有刀枪砍出来的痕迹,但很浅,似乎动手的人没有下死手?或者说……在犹豫?”
这个猜测一出来,江度自己都觉得好笑,抢劫援银的强盗下手时竟然还会犹豫?不敢杀人?
突然,江度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猜测,会不会是两拨人本来就认识?
江度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正确答案,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很多疑问都能迎刃而解,
为什么现场只有三百多人的尸体,剩下的人全部消失,怎么找都找不到,因为他们监守自盗,杀了同伴后就躲藏了起来,
现在外面那么乱,只要伪装成从外地逃难来的百姓,确实就能隐藏自己,
但问题来了,他们怎么会有鲁国的兵器?
鲁国不但将自己的锻造技术捂得死紧,每次打仗打扫战场时都会注意回收武器,除非对手赢得的是压倒性的胜利,才能缴获一点残破的武器………难道叛逃中人的背后有鲁国贵族的资助?
本来以为只是些手脚不干净的官员想要贪墨银子,没想到还扯出来了鲁国,这下事情可有意思了,
另一边萧锦和满脸凝重的与江度对视一眼,显然这位也想到了,二人避开杨栓子,走到一边详谈,
萧锦和:“看来接下来除了搜山,还要多多注意附近有没有成组织的游民团体了,”
“没错,”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讲一大堆废话:“谈话特意避开杨栓子,你怀疑他有问题?”
“一开始确实没注意,但后来就回过味来了,”
江度眼神微闪,细细回想今天杨栓子的疑点,片刻后,心中了然,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口音,”
萧锦和:“是口音,杨栓子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无须城人,但他说话时时常带有纯正的京城味,没在那住过十年八年的,学不来,”
江度:“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去后派个探子跟着他,要是能找到大本营最好,或者直接一步到位,找到丢失的援银被藏起来的位置,”
数天前…………
“嘶——!疼!轻点!疼啊!”
付向荣躺在床上,因为疼痛难忍不停的挣扎,一个丫鬟拿着药膏,在往他的脸上涂抹,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一个手抖,下手重了一些,
“嘭!”
“你这贱货!故意想要弄死我是不是!滚!”付向荣吃痛,一脚踹开丫鬟,从床上坐起身,
他的脸不再似刚受伤时的红肿,数天过去,淤血变成了恶心的青紫色,半夜看到都能跟恶鬼联想在一起,
幸好古代的镜子并不清晰,他还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敲门进来跪地询问:“爷,发生了何事?”
“把这该死的丫鬟带下去,连伺候人都不会,真是欠调教,”
“是”侍卫起身拽着被踹倒在地的丫鬟,就要要出去,还没踏出房门,付向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