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把头捻了一些苔藓，闻了闻，“应该是这个东西，这玩意好像具有强大的防腐能力，尸体不腐和它有关系。”

我也捻起一些，有些黏糊糊的，还有些沾手，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草腥味。

我有些理解不了，“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防腐剂吗？都比泡在福尔马林里效果都好。”

胖子又刮开其他台子上的苔藓，里面也全是新鲜的人的尸骸。

仔细看这些尸骸，我们还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每个尸骸天灵盖的位置都有一个手指大的孔洞，似乎是被脑袋打孔打死的。

胖子说道：“这是什么刑罚吗？全身没看到什么伤口，就在天灵盖上开个孔，这些人是被敲死的。”

我想到一种非常恐怖残忍的刑罚，叫凿颠，创造者还是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就是商鞅，主要是用来处决特殊的罪犯。

颠指的就是人的头顶，凿是用铁器打孔，像木匠用凿掏隼眼似的。试想一下，用铁器凿人的头顶，只敲一下，就可以结束人的性命。

这个刑罚在《汉书·刑法志》里有记载，可现在看来，这本书得改改了，可能商鞅也是copy的於越部落。

秦把头扒着石台看仔细看了看脑袋上的孔洞，摇了摇头，“这个孔洞不是从外面打的，而是从里面打的。”

“啊？”我疑惑道：“从里面怎么往外打孔？”

秦把头又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看向他，眼巴巴地听他说。

秦把头皱着眉，沉思了良久才说：“这些人都是祭祀用的人类，这里应该是於越文化的祭祀神殿。”

我们环视四周，这里的风格，好像确实是个祭祀神殿。

他继续说：“而这个洞是蛊虫钻出来的洞，就是湖里的那些虫子，他们吸嗜了人的大脑后，就如同吸嗜了人的灵魂，然后这些蛊虫再被这些鸟吃掉，算是祭奠了鸟神。”

我把他的话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犹如穿针引线一般，好像前后的东西确实串了起来。

这个於越部落把人的灵魂献祭给他们的鸟身，这些蛊虫就是媒介，而我们遇到的那些怪鸟，就是它们鸟神的后代。

我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人身鸟首的石象，有些不太理解古人的想法，为了一块破石头，值吗？那时候的人也确实太好骗了。

我想了想说道：“据说还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祭品，报名的很多，还得是未成年没结婚的，那样的人灵魂未被玷污。”

胖子着尸体说，“那你说的应该是别的部落，这个部落不是，你看这几个祭品长得多丑，都看不出是人样来！”

我也仔细看了眼尸体面部，感觉确实不像人，尖嘴猴腮的，再看看这尸体形骸，也不像是一个健康的人，倒像是个怪物。

“可能是那时候的人还没有进化完全吧！”我随口说道。

“也可能那时候的审美和现在不一样，唐朝的时候以胖为美，现在都是竹竿腿为美。”胖子也胡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