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福子一脸纠结地看着房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来回的踱步。
“进来。”殿下的声音传来,小福子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萧瑾成抬起头,看向他,“如何?”
小福子心里忐忑,头都不敢抬,低声道,“殿下,被拒了。”
这个答案不说自己没有想到,就连萧瑾成听到之后都气笑了,“拒了?”
萧瑾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拒了!”
“派去的人可见到他了?是他亲自拒的?”
小福子摇头,“帖子是奴才昨日去送的,并没有看到人,今早就来信说公子近日不便,就拒了。”
“华家可知道是本王的帖子?”
“应该是知道的。”不是小福子自得,咱好歹也是瑾王殿下的管事公公,那些精得似猴的世家贵族还有不认识的?
萧瑾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次的生辰大办,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几时。”
小福子连忙应是,殿下的生辰还从未大办过,八岁之前因为怪病的缘故,极少亲近人,别说什么生辰了,后来去了军营,小福子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什么不好,现在殿下能对自己好些再好不过了。
华国公府。
华桉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尤其是眼前人的容貌,像极了早逝的妻子,“嵩阳寺原来的住持疯了,听说执念太深,想不明白就疯了,由其弟子静心担任新住持。”
华容点头,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他也想过要做些什么,比如把那些和尚都杀掉,再比如把这天下弄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华容不想掺和什么朝政,也没有多大的理想,来到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有个声音让自己来到这里,所以他觉得跟着心走。
本就是浮萍,到哪里不一样呢?
华桉看着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有些好奇,“你都没什么想要去做的吗?”
华容摇头,这世间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做的事情更没有什么意义。
华桉沉思,“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你站在了别人站不到的位置,得到了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
“说实话,你有些过于傲慢了些。”
华容面露疑惑,傲慢?
他一直礼貌待人,尽量做到全身边人的意,有何不对?
“疑惑?”华桉起身,走到一道墙边,拿出尘封已久的画轴,打开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
画上的女子美貌绝伦,一袭红衣似火身骑白马,脸上也带着张扬的笑意,看着很是肆意。
华桉一脸柔和地看着画上的女子,“你失去过心爱的人吗?”
“那种深深地无力感,看着她留下的一切都有一种恍惚感,心里满满的悔意时刻淹没着自己,害怕到不敢入睡,怕梦到她还好好的,依旧对着你笑。”
“也怕连梦都梦不到,害怕她连见都不见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苍白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模样,明明之前都还笑意盈盈对着自己笑的人,下一刻怎么就气息全无,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呢?
华容体会不到,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当初被人背叛,也只是愤怒,之后就没了。
“爱,是什么?”他只知道欲望,爱、喜欢都是他不知道的感情。
华桉从回忆里清醒,看着眼前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傲慢么?”
“你总是俯视着一切的发生,总是想着,万事万物都有定数,也没想过去改变什么,任由他们发展,哪怕身边人对你再好,你也不会觉得感激,你只会觉得是负担,不会对人付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