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方才从未见过任何人那般。

桑离赶紧擦了一把脸，好在上午换装的时候，墨北琰强行让她卸了妆，否则现在就要顶着一张大花脸出门了。

他的确很有先见之明。

上了马车，墨北琰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方才说本王的坏话，说的挺溜。”

桑离心里咯噔一声，一抬头就见墨北琰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两个窟窿似得。

她心虚地摸着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墨北琰想到方才她和尹佑的对话，还有之前那么愤懑地说在墨裴手里死过一次。

他心里生出的疑问，就像雪球那般，越滚愈大，大到他想探求真相。

“桑离。”

墨北琰低低地喊了一声。

桑离不明所以，但心底涌出一股寒意：“做什么？”

“本王很好奇，你为什么就能笃定，一旦墨裴知道你的身份，必定会南下，而且还会灭了南楚？”

“我……”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墨北琰眸光里，有浓烈的冷意，就像寒风中的雪山，禁锢着所有试图乱闯的闲杂人等。

桑离宛如猎物那般，被雪山之神锁定着，无法动弹。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