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死之人,小师叔你别乱说!”桑离揉着自己被掐痛的脸,惨兮兮地说道,“他身上的伤我都治好了,还有焱籽乌的毒,我也解了。”
“解一半留一半,呵!”
“怎么可能!”桑离据理力争,“我都解了的!”
“你是解了焱籽乌,也解了青竹标,但你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青木熙转动着身下的轮椅:“红鸾草。”
桑离陷入了沉思,红鸾草的确毒药一线天,能解青竹标的毒,但同时也有剧毒,稍有不慎就会使人中毒。
可她检查过墨北琰的脉象,他脉象平和,没有中毒的迹象呀。
屋子外面,婆婆推着轮椅:“主子,北齐的那个王爷没有中毒呀,您为什么要骗那小姑娘呢?”
“哼!”青木熙斜眼睨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屋子,阴阳怪气,“我就是要让他们两个今晚睡不着。”
婆婆沉默了,得,的确是主子的脾气。
相较桑离的自我怀疑,墨北琰却显得坦然很多。
他伸手抚平桑离紧皱的眉心,双手捧住桑离的脸:“好了,大晚上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睡觉。”
“不行,万一真的留一半解一半,你真的会没命的。”桑离挣扎着,她忧心忡忡。
要当真墨北琰因为她的失察而命丧黄泉,她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墨北琰一点都不在乎,“有什么明天再说。”
桑离被迫躺下,她还是不甘心:“墨北琰,我到底是哪儿出了错,红鸾草的确使用不当会让人中毒,但我方才用量可精准了,而且焱籽乌在驿馆我是一直都看着你喝药,直到把余毒清干净了才出发的,怎么可能是解一半留一半呢?”
她小嘴叭叭地一通说,墨北琰就默不作声为她盖被子,又理了下她的长发。
“墨北琰,”桑离抓住他的手,“要真的我解错了,你死在我手里,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