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曜哪儿还敢说,这分明就是在自掘坟墓,他只能呵呵地傻笑起来,试图蒙混过关。
“你不说,我替你说。”
“这个就不必了吧。”
“你原本是不愿意去春日宴的,但因为我要去,所以才回去,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借我离开上京城。”桑离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骄傲地抬了下下巴,“怎么,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舒行曜自知心中有鬼:“是我借你过河,但我只是想去找巫族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见桑离不相信,他又继续补充:“我之所以在你面前说喜欢陈娴娴,半真半假吧,其一她真的是我表妹,其二她也是真的嫌弃我。”
“我原本是想着,利用陈娴娴刺激你,仇人的仇人那不就是朋友么,哪知你却半分都看不上,我一直都想离开上京城,除了你当真就没有别的路了。哦,还有宸王,但我也不敢呀。”
该认怂的时候,舒行曜是绝对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
在上京城这么些年,他早就学会了夹缝里求生存,夹着尾巴做人那是常态化。
他的一生都在不甘与挣扎中进行。
“王妃,平心而论,我只是想找巫族借势,你犯不着这样一直盯着我吧。”
在确认舒行曜所说的话逻辑没有问题,他那双眼睛也没有闪躲之后,桑离才淡淡地说道:“你找巫族借势就是犯了我的大忌。”
巫族的人心肠歹毒,又是用毒高手,随时都神出鬼没的,让人防不胜防。
这次还脱离了南楚,向北齐投诚,无疑成为了挑动南北之战的石子。
只是桑离现在好奇,到底是巫族自愿成为这枚石子的,还是北齐的人挑拨,亦或者还有第三方在操控。
巫族在南楚的管辖范围内已经有百年的历史,期间也不曾出过什么问题,每年该进贡就进贡,无端端的,这一次来势汹汹。
舒行曜并不知道桑离和巫族之间的纠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