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守城将一般五年一个轮换,是绝对不允许常驻的,就是怕拥兵自大。
这一点和北齐的就不一样,南楚的守将时常都在羡慕北齐。
因为北齐的守将基本上不动,大抵就可以守到养老送终,此间在这座城落下一粒种子,接着就是子孙繁衍,当一个土皇帝。
但北齐的守城将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大多数都是有皇室宗亲。
就像漠河对面的青州城太守,要是论起辈分来,也是墨家的旁系支脉,虽然改了姓氏,但血统是没错的。
“押下去,按军法处置。”
桑离一声令下,陈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痛苦地叫嚣了起来:
“你们这算什么!狡兔死走狗烹,现在你们拿回了光启城,就要杀了我,那以前我日晒雨淋,上阵杀敌,屡屡负伤时,你们又何曾关注过!现在,就为了一点点小事,你们竟然……”
“陈勇!”
桑离粗暴地打断了陈勇的控诉,站起身,行至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低沉:“你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要更多而已!你们不给我就自己找,而且光启城的百姓没有任何损失,北齐的士兵不是还蠢到给他们修补房子,还……”
“住口!”
桑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痛心疾首,没想到他们南楚竟然养出这样的虎狼之徒。
“倘若此番入城的人,不是墨北琰,而是北齐其他的将领,你觉得光启城的百姓还有活路吗?”
“呵呵呵呵……”陈勇狂笑了起来,“是呀,公主,我倒是忘记了,是北齐的宸王,是北齐的皇叔呀,是公主的夫君呀!我们的公主殿下,宸王带兵攻占光启城,你不去找他算账,在这儿拿我们撒什么气?”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呀,拖下去,就地处决!”
“你!”陈勇瞪大了眼睛,原以为桑离只是说些狠话,直到有人来架着他出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死到临头了,狂叫起来,“不要——不要啊——公主饶命——我知道错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