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娴愣了好半天,发出了灵魂的拷问:“桑离,难道不是你和我水火不容?”
桑离记不得了,感觉那是很久远的事了:“有吗?”
“怎么没有?”陈娴娴身体都撑直了,她声音也拔高了三分,“你救我时,威逼利诱裴哥哥,后来你进王府,还让人把我拦在门外,不允许我进去,那可是深秋呀,北齐的深秋,头一次让我感觉到那么冷。”
她越说就越激动,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越发的可怜。
“还有你成亲的那天,你还让裴哥哥签字画押不允许我进门。”
“如此种种,难道不是你和我水火不容?”
桑离陷入了回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除了签字画押那次,她还记得,前前后后,面对陈娴娴的指控她当真就遗忘了。
陈娴娴苦恼不已,她做了个极其夸张的仰天长啸:“所以都只有我自己在计较吗?”
而且还计较了这么久。
“其实但凡你允许我进门,我可以辅助你伺候好裴哥哥的。”陈娴娴表露自己的心思,“我和我长姐一样,从来都不会把男人当成唯一。”
“那你还自己给自己下毒。”
“那是因为要让裴哥哥心疼我,这只是女人惯用的小伎俩。”陈娴娴眨巴着眼睛,“你也可以试试的。”
桑离呵呵两声,对此表示不屑:“不用了。”
见陈娴娴兴致勃勃,没有半分的倦意,桑离赶紧打断这种大概可能持续到天亮的闺房秘话:“你赶紧睡吧。”
陈娴娴见桑离的确有正经事要做,又躺回了被子里面:“那你不要熬太久的夜哦,对皮肤不好的,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就像金玉坊的那几个小姐妹一样,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惹得好些男男女女的嫉妒,可最终都只能说些流言蜚语。
桑离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下,等到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忙不迭地出门去找墨北琰。
可刚刚拉开房间门,就看到墨北琰正端着热乎的小笼包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