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拧了一把墨北琰：“你别在这儿欺负人，那是你侄儿媳妇。”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本王不欺负她。”

但一想到，上一世桑离被陈娴娴和墨裴害的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他就对这两个人提不起兴致，甚至连好感都生不出来。

饶是他的亲侄儿，他都觉得碍眼。

“不过桑离我真的很好奇，”墨北琰扳正了桑离的肩膀，直逼她的眼睛，“你当真不恨陈娴娴吗？上一世她和墨裴那样对你，你一点儿都不记恨？”

“说不记恨是假的，可你仔细算算，这一世，她在我手里又吃了多少亏。”

从她从冰水里面挣扎苏醒后，陈娴娴是一次都没有讨到好果子吃，而且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交代了。

被当街扇耳光，押入大理寺的牢房，再后来殉葬。

“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她心里不生阴暗，我也并不会继续无理取闹地针对她。”

该受的教训，陈娴娴也受了。

被人强行塞进棺材的恐惧，她着实是被吓尿了。

“虽然人性本恶，但我也认为有教无类，只要循循善诱，只要不是坏到了骨子里，都还有救。”

“要不你还是直接说像沈莹那样的人吧。”

墨北琰忍俊不禁，要不是当真沈莹做了那么多混蛋事，他都以为桑离痛下杀手是因为吃醋。

“你好意思。”桑离质问起来，“你说你把沈氏连根拔起了，怎么会有沈莹这个漏网之鱼。”

墨北琰：“……”

桑离哼了声就往前面走。

墨北琰赶紧追上：“你上哪儿去？”

“去找院士。”

“找他做什么？”

“我要下山。”

墨北琰愣了下，拉住桑离：“下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