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琰扶起一位病患，学着桑离的样子给人施针，直到中毒的人吐出黑色的血才算完。

桑离手里的银针都还没有扎下去，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你还能气定神闲？”

墨北琰收拾好周遭的一切：“啊，难道我还要做什么吗？”

桑离咋舌，开始为另外一个中了两种毒的病患施针：“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冷静还是冷血了，你怎么对什么事都冷冷清清的。”

好歹是条人命。

“你说错了。”墨北琰很严肃地反驳桑离。

桑离见他忽然变得正经，加上方才得知院士离奇身亡的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说错什么了？”

其实墨北琰的冷血，遇事冷冷清清，一半是她听回来的，一半是她亲眼所见的。

全上京城都知道，整个北齐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冷漠的十七皇叔。

墨北琰一本正经地盯着桑离：“我的确是遇事冷清，但除你之外。”

桑离忽然就面红耳赤：“你好好地说些什么呀。”

“我很认真的，你是我的软肋，你若有什么我会方寸大乱的。”

“不见得吧，我被浔龙卫抓走……”

“我担心了好久，一听说你被抓到昊天书院来了，我都把唾手可得的东西放弃了，连夜往这边赶，还跑死了八匹马。”

桑离震惊，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墨北琰的心里有这么种的分量。

墨北琰是那种什么都宁可藏在自己心里的人，他若不说，她又岂会知道。

“墨北琰……”

墨北琰凑上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