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民都在为温饱而活，唯有位居庙堂之人才有可能接触到敌方势力。

而墨北琰也是秉着这个想法去审俘虏们。

镇抚司的诏狱，是出了名的易进难出，但凡被墨北琰盯上进了诏狱的人，别说是出来了，就是想死，也是一种奢望。

他审讯手段十分残忍，都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这些也是舒行曜经常吐槽的，就是在刚刚，当着桑离的面，舒行曜都置喙了一二，可全都被桑离置若罔闻。

还真当她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了，她还要为众生辩一辩？

“舒世子，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没有手上干干净净的，你手里没点人命吗？”

“我那是……”

“你是什么？墨北琰至少没有滥杀无辜，不像你，竟然企图和大祭司联手，将其他人都变成僵尸。”桑离质问，“你比不上我们这儿任何一个人，至少我们杀的，都死有余辜。而你……”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那是你没有得逞罢了。”

舒行曜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当时就只是想和巫族的大祭司打好关系，能够从巫族手里得到好处，用来重新回平西城谋朝篡位，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名声也臭了。

桑离道：“算了，我和你说这些也是无用的，你若是想干这种残害生灵的事我也拦不住。”

“我没有想过要残害生灵，”舒行曜叹了口气，“我都已经认错了。”

司绛也帮着说话：“桑桑，你看他都那么颓了，也干不出什么没屁眼儿的事，你就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