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要是他们逃不过，在这场浩劫中死去，你们这是在造孽！”

桑离咬牙，她万万不敢相信，一直教导她为人向善，悬壶济世的师父和大师伯，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师父，你们想要怎样，你们想让这个世间再一次陷入烈火纷争中吗？好不容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你们于心何忍？”

柏宁一点儿愧疚没有：“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世世代代都是为了凤凰涅盘而生。”

“就算牺牲普通人的性命都无所谓吗？”

“能够被牺牲，那是他们的大福。”苏行之冷声道，“就像尹千雪，明明可以安安分分地当长公主，非得要来鬼谷找死。青木熙已经救过她一次了，她还要飞蛾扑火，与我何干？”

“畜生！”

“啪！”

一记耳光扇在桑离的脸上。

柏宁的脸色深沉，桑离只觉得他陌生无比。

“你还是我师父吗？”她捂着疼痛的脸，重活一世，她日防夜防，防着墨裴，防着陈娴娴，防着任何人，唯独没有防着师父。

在她的记忆里，师父是温柔的，是善良的，是顶好的人。

可一切，在此刻都成了一个笑话。

马车疾驰，想要以桑离的身份离开金陵城，可桑离却拒不配合。

苏行之恼羞成怒：“尹桑离，本座这就开启万蛊之毒。”

桑离还没有听明白什么叫万蛊之毒，她正疑惑时，却发现苏行之手里竟不知道何时顺走了她的蛊王。

肥诺诺的蛊王在三角鼎里面也察觉到了危险，叽叽叽的，着急地团团转。

“大师伯，你把蛊王还给我！”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很可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