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无善时,姜墉说:“少年质气,不下于黎叔年轻时啊。”
姜黎在一边听到,又轻咳了声,姜墉就说道:“黎叔现在可是禹国的栋梁啊。”
介绍炎雅时,姜墉说:“天生丽质,要把禹国宫中佳丽都比下去了。”
姜黎在一边听到,连连咳嗽,姜墉还想补充什么,被姜黎拉开,附耳说道:“君上,炎雅性格热烈,舞刀弄箭,都是好手,君上慎言啊。”
姜墉点了点头,重新走回来,对着越国的使团说道:“宫内已经摆了宴席,大家都去,都去啊。”
说完姜墉对着姜黎使了个眼色,自己回到等在城门口的马车边,上了车就走,一众臣工紧随其后。
炎雅这时开口道:“怎么了,黎叔,君上怎么说走就走?”
姜黎对于炎雅的称呼也不见怪,说道:“君上年纪尚轻,做事自然风风火火了些。”
说完后,就招呼着越国使团重新上了马车,往禹都宫城而去。
禹都城作为传统的中原城市,又是以礼乐而闻名的禹国都城,风貌与息都和会兴都不相同。
马车驶过街道,轻风吹起车帷,炎雅往外看到禹都城的景致,饶有兴趣,也不待在车内,走到车头站着,左顾右盼。
马车很快赶到宫城外,所有人都下车,发现姜墉又在宫门处等候。
越国使团百人,加上禹国的臣工百人,一行人在宫门外聚集,互相行礼,引得百姓驻足围观,引以为奇。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感慨道:“这是几十年来都没有听说和看见过的场面啊。”
姜墉就领着这两百余人进入宫内,因为大殿安排不了这么多人的席位,因此席位就从大殿之外的宫中广场开始铺陈,座次则按照主客之别、爵位高低而安排,一应酒菜,却是没有差别。
位次既定,姜墉就举杯向天,陈词说:“禹国有朋,远从江南而来,特设此宴以乐。诸位都请满饮此杯。”姜墉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自姜黎、炎雅、木宣、无善以下两百余人,就都将杯中酒饮尽。
姜墉这时候又说道:“宴中有酒而无乐,不算尽兴。禹国之乐,首当其位的,就是黎叔,次席的,就要算寡人妹妹春雪。今日黎叔无法得闲,就由寡人妹妹春雪为大家奏乐。”
越国使团还不知事故,所以没有什么感触,倒是那群禹国臣工,一个个兴致高昂,拍掌叫好。
只见两人抬出一个木架,约两臂之长,上面垂挂大小六七个青铜器物,木宣好奇,问姜黎那是什么,姜黎回答说是奏乐的编钟。
姜黎又想到越州可能没有编钟,便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梁国重礼,编钟为器,使中原诸侯、卿大夫能够知礼而教习万民。今日的这一套编钟,便可由单人演奏。”
姜黎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女子袅袅娜娜走出,两手中拿着小槌,姿容美丽,向着众人行了个礼,而后转身走到编钟前,准备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