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宣和无善互视一眼,而后由木宣回答道:“其实先父在任渠木时,曾经和我们说起过这个问题。主要来说就是两点,结盟和震慑。只是当时息国诸多限制,完全无法这样做。”
会兴大殿上无人应答的话,炎蒙对炎雅说起过,当听到木宣连想都不要想就作了回答,然后说是先父曾经的讨论时,尽管炎雅不曾见过木青,但总归听无善讲起过,内心里很是佩服,急切地问道:“怎么说?”
“所谓结盟,就是派使者渡过大江,进入夷州,重新与中原各国建起信任,引以为助;至于震慑,则是以重兵驻守三边,不主动进攻百越,但若百越来犯,必然重创。”
炎雅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着头说:“是个好法子啊。这样的话,明天你们两人就和我到会兴,当面和我父亲说吧。”
木宣和无善一听,就知道炎雅是在虚张声势,也不点破。
木宣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我突然想到最近军中有事,我实在不便离开渠木。这样吧,就让无善和你一同去吧。”
无善还想说什么,木宣突然暗暗扯着无善衣袖,炎雅这时候无所谓地说:“谁去倒没关系,只是我肩负使者的使命,不能不对君上有所交代啊。”
木宣和无善心里由不住腹诽,是谁整天要游玩渠木的,是谁问起正事还生气的,现在却是一副公事公办、义正辞严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炎雅这么说让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见她匆匆一句“那就这”,就快步跑出会厅回房去了,两名武姬追上去,愣是没看到炎雅影子。
等炎雅走后,无善便问木宣:“二哥,近日军中并无事啊。”
木宣不答反笑,拍了拍无善的肩膀,说道:“你记得二哥的好就行。”
第二日,无善便跟随炎雅前往会兴,因为急于禀报,所以在未申之间就已经赶到会兴宫城,在炎雅的带领下直入大殿。
此时炎蒙还在内宫休憩,侍女将情况告诉炎雅,却见炎雅笑道:“你只管把他叫醒,就说我从渠木请来越国的救星了,他一定乐得马上跑过来了。”侍女便小跑着回内宫去了。
炎雅见无善一脸震惊看着自己,想来是刚刚的话过于不成体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没有什么嘛,宫内又没有外人,我还不能恢复本性了么?”
无善拜了一礼道:“下臣惶恐。”
炎雅就又气呼呼地走开了。
等炎蒙来了,无善就要拜倒行礼,炎蒙看到,急忙喊住,说道:“无善,我们之间就不必多礼了。”
却见无善仍旧拜了一礼说道:“虽然君上与我私谊甚厚,君臣的礼节却不能废。”
炎蒙笑笑说道:“我虽然算是中原后裔,但在百越之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还要重新学起啊。”
炎蒙环视殿内,不见炎雅,就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