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工作人员在玻璃上贴上了“米”字形的胶带,却依然无法给我带来太大的安全感。
多数时候,我都是裹着被子在墙角看书,然后又会想着如果玻璃碎了,我会不会被大风裹挟着跌出窗外。
而当地人则是习以为常,不少人还照常出行。
我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个姑娘借着大风在玩滑板,等她栽进花坛,我才发现她是抱着一条狗。
饶是这样,我也觉得能在台风天出去遛狗是种勇敢的体现,就像小学的那篇课文《黄河的主人》中乘着羊皮筏子的艄公。
这姑娘虽然没战胜略境狂风,却仍然是羊城的主人。
淮安受到台风的影响并不大,只是风稍微大了些,所以我在给菲菲的电话里问:“我在风中飞吻了千万,你在淮安收到了来自广州的思念了吗?”
包装厂的方案汇报会也没受到台风的影响,如期举行。
事后老孙给我发来了方案通过的喜讯,与鸿晟视觉成功杀出重围,成为了最终获得报价资格的两家公司。
我用何冉冉现场拍来的照片发了朋友圈,很快就收到了一圈点赞和评论。
就当我准备回复朋友圈的评论时,秦问妤发来了一条信息,问我:“你也在广州?”
“怎么,你也在?”我回复。
秦问妤:“嗯嗯,准备来看一场演唱会。正好我多出一张票来,要不一起看?”
还记得前两天的时候解苗还和我谈起过秦问妤,没想到此时居然在同一座城市。
秦问妤给我拍来了门票照片。
演唱会就在明天晚上,巧的很,正是在我登机的前一晚。
我看来了眼窗外,风已经小了很多,雨势渐收,斑驳的天空中时不时还会透过一抹昏黄的光影,预示着过不了多久便将雨过天晴。
这次台风过境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过一日一夜的强雷暴就消停了许多。
“你买了两张票,就你一个人看?”我问。
秦问妤回我:“当然不是,票是别人送的。”
“……”
秦问妤回了我三秒全是“哈哈”笑声的语音,接着又发来信息:“本来是打算和一个本地小姐妹去的,台风天她非要出门遛狗,结果摔骨折了,就便宜你喽。”
我不由得想起了前天在楼上看到摔进花坛的姑娘,笑问:“我是该说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秦问妤:“/偷笑”
在广州的这些天着实是把我闷坏了,除了出去领个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酒店看书,能多出这么个插曲也不算辜负等待了。
于是,我欣然答应了下来,但提出请她吃饭当做回报时,却被档期已满为由拒绝了。
秦问妤不同于我,在广州有许多朋友,来一趟广州自然要玩的尽兴,想来也是行程满满,而我却只能窝在酒店看书,备考研究生。
谁让我接下了师爷的名片呢!
除此之外,我还得抓紧复习下个月的教师资格证考试,就算已经准备好了,也不能有所懈怠。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出发。
本来是要收拾一下的,但想着又不是约会,就只随意穿了个衬衫、牛仔裤出了门,礼物自然也是不买的,可不是我抠唆。
秦问妤等在一家咖啡厅里,口罩大墨镜,标准微服出巡的装扮。
见我来了,她摘掉眼镜热情打着招呼,即便我两手空空,她的眼中也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