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两天,徐曼舒想明白了:我这条小咸鱼,跟李畅风作对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我尽量权李畅风别再去追杀魏九他们吧,只少,让他把潮汐从“唳天司”里放出来吧。
所以,徐曼舒又让青鸯安排自己去见了一趟潮汐。
潮汐呢,上次见到徐曼舒那失望和伤心的模样,也冷静了,想了想:哪个女人会演那样的戏呢?娘娘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子放得开一些,也不至于呀!何况,那天娘娘那样子,怎么可能是演的呢?
潮汐也是个聪明人啊,也想到了:这当中,一定有人在挑事!
所以,这次两人见面,友好地坐了下来,徐曼舒急着向潮汐解释:“我没有跟李畅风演戏,那天,那!我怎么可能……”
潮汐拍了拍她的手背,正色道:“娘娘,我信您!”
徐曼舒顺势握住潮汐的手,诚恳:“谢谢你肯信我!潮汐啊,这一切都是李畅风的主意,他想离间我们!”
潮汐心里一抖:呃~《贵妃是如何练成的》里面,“宠妃三十六计”之一的“同仇”!魏贵妃也教过我,娘娘,您不用对我使!
徐曼舒继续“同仇”:“九哥在外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李畅风都瞒着我的。但,我没有带人去,我跟九哥告别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潮汐点点头,但神情还是有点冷漠。
徐曼舒想了想,唯有冷静地给潮汐分析情势,再加强情感共鸣,才能让她对自己信服。
于是,徐曼舒面带恨意地说道:“那李畅风表面宠我,背地里却拿我做文章,导演了这么一出,本来在这宫里头,我就只有你一个相知的人,可以说说心事了,但因为这件事……”
徐曼舒顿了一顿,继续道:“潮汐啊!因为,李畅风这一条反间计,原来九哥的人都死的死、散的散。对九哥最忠心那批人,因为听说九哥的死,都想杀我给九哥报仇,却中了李畅风的圈套,都被抓起来,处死了;九哥留下的暗线,因为那个贾戌反水,出卖了不少人,该拔了李畅风也都拔了;剩下的一些,本就是墙头草,当初想依靠九哥的权势,才投靠了九哥,本就指望不上。所以……”
徐曼舒握着对方的手,许下承诺:“所以,这件事应该也可以到此为止了,潮汐,你放心!我会找个机会劝李畅风就此收手,也会想办法让他放你出宫去,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潮汐终于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回握紧了徐曼舒的手,心下佩服:娘娘您,看得真是透彻,不管九爷是不是真的……以后,娘娘您,就是我唯一的主子了!
潮汐带着哽咽说道:“娘娘,潮汐不愿意出宫,只要娘娘不嫌弃,潮汐,愿意一辈子都陪着娘娘!”
……
李畅风听到青鸯给自己汇报了上面的那些,重重地“哼”了一声:哼!反间计?这条鲤鱼精是真聪明,对我的心思猜得清清楚楚,理解得透透彻彻。
只是,你看事情总这么冷静吗?竟然说我是表面宠你,背地里拿你做文章,难道我没有派人保护你吗?还有,对我有利用价值,这~不应该是你的荣幸吗?
你不是要找机会劝朕收手吗?还要让朕放了那个潮汐吗?可以啊,你说得对,这件事,的确可以到此为止了,只是,既然你想找机会来求朕,那朕,自然要给你这个机会。
李畅风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银铃,微微勾起唇。
……
徐曼舒想着要劝李畅风收手和放人,自然是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但等了几天,李畅风都没来芙蓉殿。
徐曼舒心下一横,有种“从容就义”的决心:没有机会,我就创造机会嘛!你不来,我就去嘛,反正我是个“妖妃”!
有种事情,没羞没臊地,也就习惯了。
徐曼舒决定使用《贵妃是如何练成的》里面的三十六计之第二计:卖乖!
所以,徐曼舒自动送上门,去了李畅风的清正殿。
李畅风本在御书房里头批折子呢,看见她,自然知道她做什么来了。
李畅风压住微微扬起的唇角:等了你这么多天,居然才来!反应可真够慢的,看来,你这求人,也没什么诚意啊!
所以,我们的庄王啊,又开始“装”了,李畅风假装不理她!
徐曼舒又妖妃附体,探头探脑地,探到了李畅风的身边,一伸手,压下了他手上的折子,凑到李畅风眼前,卡姿兰大眼睛一眨,开口叫了声:“皇上!”
李畅风只看了她一眼,就腾地站了起来,一下把人扛上了肩,大步去了侧殿,“砰”得将人扔到了那张圆形大龙床上,自己也迈腿跃了上去,手摸到床头的机扩,就听“哐呲”一声,上面的笼子就罩了下来。
徐曼舒被摔蒙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只觉得左脚腕上一凉,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到“咔嚓”一声。
李畅风不知从哪里又拖了一根细细软软的银链子出来,套到了她脚腕上。
徐曼舒忍不住抖了抖腿,“沙沙、沙沙”的声音响起,那银链上竟然还挂了两个小小的银铃。声音沙沙地,不是那种清脆却震耳膜的铃声,却更能撩动人。
徐曼舒一额头的黑线:怎么还有这个呢?李畅风,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我这个“原创”设计者都不知道还有这个……
昏君这张大龙床,徐曼舒当然没睡过。
以前,每次昏君在这里开parti,徐曼舒都是等到中途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派意娘来,“代表”自己出席。
有几次意娘没逃掉,被留下来过夜,回来就神神秘秘地告诉徐曼舒,原来这笼子里面还有好多机关,好刺激……
此刻,看见那块刺眼的红布,徐曼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那昏君可真会玩,比我这个现代人还会玩!
徐曼舒听意娘说过,那红布后面是面大铜镜,只是,不知道还有脚链沙沙响,呃!
但,徐曼舒毕竟现代人,也会玩啊!
想起练舞的时候,都是对着大镜子练的,徐曼舒嘻嘻一笑,翻身爬到床头,抱着圆形床柱,慢慢起身,造了个“人浪”,瞬间舞神附体,对李畅风谄媚道:“皇上,不如,臣妾为皇上跳支舞吧?”
今天是求人来了,可不得讨好一下?
李畅风不由得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勾起嘴角:跳舞?哦~是朕想看的那种舞吗?
徐曼舒眨了眨眼,妩媚一笑:当然,是你们男人们都喜欢看的舞,只是,我跳!你脱!
李畅风斜靠到一个软垫上,舒舒服服地躺平,一颔首:跳吧!
徐曼舒才妖妖娆娆地绕柱两圈,李畅风突然就觉得那床柱碍眼起来,站了起来,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命令道:“围着朕跳!”
李畅风的嗓音中有种莫名的沙哑。
徐曼舒立刻有种明显的心虚:这钢管舞,我也只是以前在宿舍的时候,跟几个同学闹着玩跳的,没正式练过啊。现在,对着真人表演我已经压力很大了,还要用真人当道具吗?
徐曼舒不得不把李畅风当成了钢管,撩啊撩的……
中途,那红色的帷幕落下,沙沙的铃声一阵急颤……
沙沙、沙沙地,几乎响了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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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章名想叫“笼中舞”,后来想想太露骨。涩涩可以,但不能低俗!钢管舞都能上电视了,我写写总可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