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妖,虾妖,羞羞脸,羞羞脸~”
有一只脾气比较冲的高个儿大虾,虎着一张脸,不耐烦被嘲笑,作势要去抓小娃子们。
小娃子们见状糖也顾不上吃了,一哄而散。
其中一个胖墩墩的小不点转身的时候被旁边几个逃窜的大孩子一带,一下子就跟狗吃屎一样摔倒在林茉酒的面前,
“哇哇哇哇,俺要告诉俺爹,你们欺负俺……”
小不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茉酒见状扶的心思也没有了,急忙躲到即墨袭的身后。
同时,抓住他宽大的墨色袖摆,表示自己看不到。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竟习惯了与自己憎恶的魔头挨得这么近。
少女窈窕的身形就在自己身后,衣料相隔,还能感受到那份柔软温热。
即墨袭站着的姿势一下子僵硬了几分,鼻孔中涌出两行鲜红。
鲜红鼻血有几滴已经滴到了地上。
刚才小娃子口中的爹已经在扶着小娃子起来了,但那群虾妖早就走远了。
听旁边知道实情的人说是自家小孩不小心自己摔倒了没有别人欺负他,这个爹嘴里才不再骂骂咧咧。
不过这个爹是个心细的,还知道给小娃子的裤腿袖口都扒拉一下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摔伤。
这一检查,除了膝盖有点轻微红肿,其余的地方连个皮都没破,壮实得很,
“爹的大壮儿,别哭了,爹看了没磕坏,我们快回家吧,你娘该担心了。”
他刚要抱着自己娃子离开,转身就撞上了即墨袭这堵鹤立鸡群的墙。
即墨袭和林茉酒俩人的颜值可以甩开这条街上的人一大截,简直想让别人不注意他们都不行。
这位爹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啥,打量了即墨袭一下又看了一眼他身旁落后他一步站着的林茉酒,眼神变得莫名揶揄。
他隐晦地扫了眼即墨袭鼻子下的血迹,跟个老大哥似的,一只手搭在即墨袭的肩膀上拍了拍,
“大兄弟,你这身体里的火烧得有点旺啊,你后面,啧啧,眼光不错啊,比我当年不遑多让,看上了就早点下手,不然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直到他接收到即墨袭盯着他像是在盯死人一样的阴寒目光。
他才讪讪地干笑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自己的手,
“那个,大兄弟,我没别的意思,我就纯粹是过来人,指点,不,建议一下哈,也怪我嘴碎,你不要介意哈。”
说完“就此别过”,那位爹抱着自己胖儿就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那疾驰的身影活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他一样。
围观的人见乐子没有了,将目光又停留在了林茉酒他们身上,但被即墨袭释放的寒气逼的没几秒钟就原地解散了。
从刚才到现在林茉酒的肚子已经唱了好几出大戏了,她有气无力地用手指头戳了戳身边的天然冰窖,
“主人,饿了。”
即墨袭刚皱了下眉头,林茉酒为防止他又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急忙在他出声前叫嚣道,
“哎?你可别说你一个小奴隶怎么这么麻烦之类的话啊,不然我跟你急,我给你打一年白工,你有义务提供我衣食住行,满足我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又是一声冷淡的“嗯”,林茉酒早就见怪不怪了。
嫌他慢拉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己刚才跟路边人打听到的离自己最近的一家食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