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途喝了一口舒心茶,长叹一口气道:“不曾想,焕儿此次天魔之行,会惹出这许多麻烦事。”
端木蓉道:“原本我们的儿子金焕就是仙门后人,这个司徒皇兄是知道的,既然焕儿已被魔功反噬,失去了理智,就算杀几个神州子民,这也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才造成如此残害百姓的局面。”
文远途语重心长说道:“话虽如此,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焕儿当时被当场抓住,不免要斩首示众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今日西街巷事件的幸存者,已经见到过焕儿的真实相貌,若不是当时我在场,恐怕我们的好儿子金焕,早已成了五湖四海海捕追杀的杀人凶手。”
“若此事传到司徒皇兄那里,不免岁首庆典当晚刺客变成干尸之事,也要算到金焕的头上。”
端木蓉此时心急火燎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文远途道:“如今之计,就是安心等待三日之后,把金焕安安全全送往飞仙山便罢,日后克制魔功反噬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今我并不担心,金焕是否能尽快克制住魔功反噬,但焕儿天魔北斗护法的身份,肯定会遭到飞仙隐剑门众弟子的排斥,到底焕儿他能不能顺利拜入飞仙门门下,就看他能不能抵御住飞仙隐剑门众弟子的打击和排斥。”
端木蓉此时哭哭啼啼道:“你总说让儿子磨炼磨炼意志,这下倒好,稍有不慎,我们唯一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还怎么活啊!”
文远途随即安慰夫人道:“夫人不必太过伤心难过,当初我早已和东门师兄商量好对策,保证我们的儿子会毫发无损回到广通局。”
端木蓉半信半疑道:“远途,你可别骗我?”
文远途道:“我怎会欺骗夫人你,如今也是别无他法,夫君我是身在其位不谋其事,就要犯下欺君罔上之罪,不免连累你和焕儿一起受苦。”
端木蓉道:“我自知远途你伴君如伴虎,自有自己的难处,但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文远途听端木蓉如此一说,苦笑道:“人在朝纲,身不由己,这种生活又怎会有什么尽头,只有你我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之时,才是人生的终点。”
端木蓉随即用手捂住文远途的嘴唇说道:“我不允许远途你胡说,这世间的荣华富贵,我还没享够呢,怎能轻易说这不吉利的话。”
文远途突然想到什么,拉开端木蓉的纤纤玉手,随口说道:“焕儿的三个媳妇,你可都交代妥当。”
端木蓉道:“这个远途尽管放心,我早已交代好了三位儿媳,不要对外声张今日之事。”
文远途此时微微一笑道:“还是夫人叫我远途之时,听得最为亲切,反而夫人一口一个老爷,叫的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端木蓉听文远途如此一说,连连叫道:“老爷!老爷!快让夫人看看,你身上的鸡皮疙瘩是否掉了一地。”
文远途此时突然察觉到房间的窗户上,不知何时早已印上一个人影,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谁好大的胆子,在门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