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集团总裁谢寒初被人花钱包了一夜,说出去都没人信。”
“试问,又有谁开得起价。”
“谁买我兄弟,我出双倍。”
“我三倍!”
......
江砚辞和苏熙宸你一言我一语。
助理裴宏快步走进来,“谢总,车已经等在楼下。”
作为跟在总裁身边多年的特别助理,他自认也是见过些世面的。
今天这一出,他只敢在心里慨叹一声,活久见!
江砚辞拿出手机准备给这历史性的时刻一个见证。
裴宏不着痕迹地侧身,将他格挡开。
自家大Boss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会不知,谢寒初面上有多平静,心底就有多窝火。
心里忙不迭地叫起苦,这几位公子哥顶多遭几个白眼,他们这些下属可别跟着遭殃。
谢寒初缓缓起身走至江砚辞身边,冷酷道:“今天的事情漏出去半个字,谢氏投资给电竞俱乐部的十亿,作废。”
“谈好的事情,合同都签了怎么能说废就废,这你都能做得出来?”江砚辞跳脚。
谢寒初挑眉,“你不妨试试看。”
说完,凉凉地扫向另外两个人。
池南和苏熙宸面面相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收拾好,回公司,”
冷冷地盯了眼床上,吩咐裴宏,遂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裴宏会意,利落地将钞票和信封一并收起来,快速跟上。
江砚辞还想追着说什么,被池南拖住。
熟悉谢寒初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怒了。
半小时后,谢寒初的车子稳稳地驶进谢氏大楼地下停车场。
手机震动,打破车内的安静。
裴宏暗自松口气,这一路仿佛置身高原雪山,随时有可能缺氧窒息。
谢寒初本以为江砚辞发消息来是纠缠十亿投资的事情,没想到他推送过来一个简历文本。
【陆静非】
谢寒初微微蹙眉。
【没想到她竟然在盛京工作,职位还不低】
【这种跨国企业操作起来有点麻烦】
谢寒初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点开文本。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谢寒初:【要你多事】
【?】
【你准备自己动手?】
【你打算怎么办?】
【需要我配合?】
车子稳稳地停在VIP电梯厅门口,谢寒初直接关闭了对话框。
算江砚辞识相。省得他派人去查。
——
陆静非有六条处世准则:
凡事拎得清,看得明。凡事从利益角度考虑。少在烂人烂事上纠缠。问心无愧是对自己。一门心思搞事业。不惹事,不怕事。
闺蜜洛蜚零时常打趣,这哪是什么处世准则,分明就是“渣女信条”。
渣女有何不可,恋爱脑才烦人。
秦女士上个月连夜坐国际航班飞回来,哭着在她面前抱怨了一整晚她那个小十岁的男朋友如何不靠谱的画面,冷不丁浮现在脑海。
陆静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现下身处的环境荒唐可笑。
对面坐的小眼睛男士不解地问道:“陆小姐笑什么?”
说着,不自然地扯了扯胸口的领结。
悦棠酒店52楼的法式咖啡厅,此时正是上班时间,人很少。
为了显得庄重,今天他特地穿了一套很正式的西服。
惯常不打领结,来之前特地去礼服店让店员弄的,不知乱了没有。
陆静非瞥了眼勒得太紧,像夺命锁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的领结,礼貌地开口:“楚先生......”
“楚不凡,楚楚不凡,陆小姐可以叫我不凡。”楚不凡赶紧再自我介绍一遍。
陆静非浅啜咖啡,差点没呛着。
每次这个人说起他的名字,她都忍不住想笑。
偏偏他又一副对自己极其有信心的样子,跟他的领结一样,滑稽透了。
她忍住笑意,“我想楚先生可能有些误会,秦女士今天是让我来替她了解意外伤害险投保细则的。”
昨天秦女士突然给陆静非打电话,说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位靠谱的保险经理,让陆静非来替她了解投保细则。
电话那头闹哄哄的,陆静非都来不及细问她在哪儿。
想着她时常各处飞,给她买些保险多几重保障也是好的,就应下了。
这才有了两个人坐在咖啡厅的大型社死现场。
知女莫若母,秦女士要是直接告诉她给她安排相亲,她当然不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