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躬身站在她面前,两手搭在椅背上将她圈在胸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陆静非抬眸对上他兴致盎然的脸,“我的生活里好像出现了贼。”
“哦?”谢寒初眼角眉梢不住地上扬,“偷什么了?”
陆静非本想说偷心,转念一想不能让他太得意,于是故作神秘地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
谢寒初手臂圈紧,正要逼问。
“非非快来,你爱吃的龙虾烤熟了。”
谢寒初暴躁地扒了把额前的发,屡次坏他好事还令他不得发作的,洛蜚零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陆静非憋着笑蹿出他的禁锢,优哉游哉地品尝美味去了。
池南往气泡水里加上三四颗冰块,端着杯子坐到叶时禧边上,“听说叶小姐是律师。”
叶时禧露出沉静的笑,“嗯,跟池医生一样,身不由己的打工人。”
池南金丝边眼睛下的眼眸微挑,“怎么说。”
“只要医院一个电话,医生就得立即往手术室赶,我们律师也是啊,委托人一个电话,也得着急忙慌赶过去。”
网络热评上,最不适合当做结婚对象的职业,医生和律师高居榜首,偏职业收入排行榜上,这两个职业同样身居榜前。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既矛盾冲突,又存在着微妙的平衡。
池南莞尔一笑,“叶小姐真幽默。”
“我只听过人形容律师犀利、刁钻,从没有人说律师幽默的。”
幽默这个词,天生和律师这个职业绝缘。
叶时禧说话轻轻柔柔,听起来很舒服,打破了池南对律师的固有印象,“我是说叶小姐本人。”
“我本人?”
仿佛很久没听人提起过她本人,叶时禧的思绪忽地飘得老远。
这些年在叶家,她要做懂事的乖乖女,要听话,课业要好,让她渐渐就忘了,自己原本的喜好是什么。
唯一保留的,只剩下对叶时祺的喜欢。
可是她们说,这不是喜欢,是执念。
叶时禧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如果这么多年心心念念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才算?
而如果唯一的喜欢也没有了,还有什么喜好是属于她的。
池南喝了口冰凉的气泡水,身边的人陷入深思,也没出声提醒。
也许和所从事的职业有关,池南和叶时禧的性格很像。
沉稳,安静,很多时候甚至让人察觉不出存在感,却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理性且通透。
陆静非吃得半饱,很有节制地放下筷子,去船头吹风。
一双大手从身后将她环住,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陆静非自动自觉地往身后的胸膛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仰靠位置。
谢寒初松开手,生硬地扯了扯她不够长的罩衫,不满道:“还是太短了。”
白花花的大腿从刚才就在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猿意马。
得亏江砚辞那几个很有眼力见的不敢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来,否则现在海里面肯定多了几只大型鱼食。
陆静非为自己叫屈,“你是哪个年代来的老古板,我没有穿比基尼上来,已经很保守了好吗。”
谢寒初在她的话里捕捉到了别的意思,“你还准备了比基尼?等下去房间里单独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