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非不惊不惧，意料之中地回道：“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任务考核，季经理业绩不达标，最后是你先生的公司给了一笔订单，勉强凑够数。”

盛京公司的薪资待遇在业内首屈一指，业绩指标之高，也名列前茅。

她们这个级别的客户经理，任务量更是惊人，没有实打实的能力和过人的抗压力，想在盛京公司滥竽充数是完全行不通的。

季夏以前成绩斐然，与陆静非不相上下。

但这两年囿于丈夫频频出事，出轨、家暴这些丑闻频发，一再影响她的工作状态，才会出现去年那样岌岌可危的状况。

这些事，在职场不是秘密，陆静非当众点出，只为了提点她，英雄莫问出处。

可惜季夏显然并不理性。

只见她语调尖利，“那不一样，我与先生是合法夫妻，夫妻之间相互扶持再正常不过。”

强颜欢笑的悲凉，似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连她自己也无法确信的事情。

陆静非微蹙了蹙眉，“你怎知我与谢寒初不是以结婚为前提，认真对待彼此的感情以及工作？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法定关系作为前提的任何商业合作，都见不得人？”

季夏被堵得一时不知如何张口。

陆静非质问的语气里隐含惋惜，她想起曾经的季夏，能力气质处处出挑意气风发的样子。

很多时候，公司的人喜欢将她俩相提并论，戏称一山不容二虎。

更甚者，有人悄悄在暗地里打赌，迅速崛起的陆静非会超越季夏，亦或季夏姜还是老的辣，稳操胜券。

两名当事人从未被世俗流言所惑，公平竞争的同时，始终保持着一种惺惺相惜的微妙平衡。

可今天季夏做的所有事情都透着股穷途末路似的歇斯底里。

想到这，陆静非无心再与她攀扯，语气笃定，像是在向季夏，也是向在场众人交代。

“盛京公司没有不得与合作伙伴谈恋爱这样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