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心里五味杂陈,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包括吴洁在内,都是欣然接受的样子。
好像他和吴洁的关系,就该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谢寒初终于能够猜到几分,一向迟钝的陆静非突然变得敏锐的症结。
这些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细枝末节,虽然非他本愿,但似乎造成了什么误会。
心里揣着事,以致于一向睿智冷静的人,整个晚上都显得心不在焉。
在江砚辞一声轻嗤,笑话他在担心进不了家门才魂不守舍后,众人也没把谢寒初的异常放在心上。
后来怎么处置那个闹事的男人,怎么散场的,谢寒初有点记不清了,有池南在,反正不用他担心。
离开的时候,吴洁站在会所门前,像在等谢寒初送她回家。
这些放在过往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此刻却让谢寒初感到为难。
“没开车来么?”
暗含拒绝意味的问话,让吴洁脸上沉静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被她用轻松带过。
“怎么,有家室的人送送我都勉强吗?”吴洁调笑道,“别忘了我今天才把珍藏的系列都拿出来献给你了呀,这么快就卸磨杀驴,不好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更令谢寒初避之不及。
陆静非说的对,有些事是他无法忽视,必须面对的。
但在想好怎么面对之前,谢寒初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避。
于是,谢寒初推说陆静非会来接他,让司机把吴洁先送回去。
人走后,又迎面撞上池南架着步子有些飘的江砚辞。
江砚辞讶异地看着开走的车,口齿不清地道,“怎么不走,被赶出来的话兄弟我可以收留你。”
谢寒初懒得理个醉鬼,目光对向池南,“你送他吗?”
“嗯。”池南认命轻叹,别有深意的视线停在谢寒初身上,“我顺路先把你送回去?”
谢寒初,“不用,我等非非来接我。”
凭空捏造的借口用上两次,就变得得心应手,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