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的反应和白天截然不同,陆静非推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信了自己的话。
谢寒初沉默地颔首,当是默认。
但他没办法向陆静非道明那些微妙的体察,就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
陆静非也不想听。
这些事她可以自己发现,也可以从旁人口中听说,但她不愿意谢寒初亲口说出来。
想明白这点后,陆静非表现得很大方,“不着急,慢慢来,等你想好了怎么处理再说。”
只要谢寒初的内心坚定不动摇,多给大家一些时间也是好事。
毕竟多年的感情,并不能一夕之间快刀斩乱麻。
谢寒初心底深处像有一股暖流淌过,安抚着他诸多不安和无奈的情绪。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翌日,G市某个举足轻重的企业举办宴会,谢氏和盛京都在邀请之列。
陆静非从中午开始先是花了很长时间选定礼服,又请妆造师上门做造型,忙前忙后,很是看重。
这是她第一次独立作为受邀嘉宾参加晚宴,难免紧张。
相较于她的面面俱到,谢寒初就显得随性得多。
这种场合他经历得太多,早就习以为常。
现场聊的无非是些商业上的话题,谢寒初早已驾轻就熟,也提不起兴趣。
陆静非不满地嘟囔,“这是我们公布恋情后第一次合体亮相,你就不能上心点吗?”
噘嘴抗议的表情大有对宴会不上心就是对她不上心的意思。
谢寒初失笑,“我没有不上心,你也完全不用紧张,不管穿成什么样,你今晚都会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因为你站在我身边。”
他的话狂傲得让陆静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偏人家就是有这样的底气,说的也是实话。
“就是这样,才更要精心打扮。”
谢寒初的视线在她香槟色的鱼尾裙上逡巡,由衷地赞道:“你今天很美!”
尽管明知他这句话有应付的成分在,陆静非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所以你不能拖我的后腿。”
谢寒初挑眉,习惯了倍受追捧的人,有一天竟然也会被嫌弃。
懒洋洋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直起身子,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给成叔打电话,吩咐成叔送一套隆重点的礼服过来。
视线瞟了眼陆静非素净的装扮,又让成叔顺便去谢氏老宅取点东西。
眼见谢寒初终于表现出重视,陆静非满意地回卧室继续做造型去了。
谢寒初最后吩咐成叔取的东西是什么陆静非没听清。
以致于成叔进门时,在看清他手上那套繁复精致的礼服时,陆静非整个人呆住。
“这就是你让成叔专门取了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