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之前贪恋男色,看上了那轻舟,烦扰母皇,是儿臣不对。可是,儿臣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虽带轻舟进宫,对外是以学习佛法为名头,这一月来,我与轻舟也是清清白白,没有半分逾矩行为。”
“可是日前,宫中竟有了传言,说儿臣与轻舟不清不楚,有了夫妻之实。所以儿臣斗胆请母皇为儿臣做主,惩治这散布谣言的人。”
此话一出,陆清漓脸色大变。
可是殿中,此时没人去管她脸色如何,女帝一脸的不悦,看着陆槿一的身形,沉声问她:“你要朕惩治散布谣言的人,那你就是已经知晓,这谣言是何人散布出去的?”
“儿臣知晓。”
陆槿一声音娇俏但坚定,偏头便望向了陆清漓,字字清晰的说道:“要说这传言,还与二皇姐有些关系。”
事关两个女儿,陆槿一的清白,就是她皇室的脸面,女帝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即便向也在场的陆清漓发问:“老二,可有此事?”
母皇不高兴了。
陆清漓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起身,连忙跪下,为自己辩解:“母皇,您不要听三皇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哼,不知道二皇姐可否还记得,那日我们在御花园,发生了些口角,你当时张口便来,说的便是这些话,你还说,轻舟是我豢养的男宠,只怕我早就跟他有了不清不楚的事情了,才会这般央求母皇给我俩赐婚。”
“自此之后,宫中便开始有了这样的流言。”
“母皇,恳求您为儿臣做主。”
陆槿一字字铿锵。
女帝脸色难看。
皇室之中,完全和睦的兄弟姐妹是不可能的,争斗之中,这些事情也是见怪不怪,可是手段有高低,她既要做,便不该被人抓住了把柄有拿捏她的机会。
陆槿一既求到了她面前,女帝又怎能当做不曾知晓,不对陆清漓做出惩罚。
“老二,老三说的,可是事实?”
陆清漓有些慌乱,可是她看母皇的脸色,加之陆槿一就在一边,她也不敢辩驳说此事完全与她无关。
“母皇,清漓只是一时失言,说了些口不择言的话,可是这流言,却并非是清漓传扬出去的,事关我皇室脸面,清漓怎么敢做这么不知轻重的事情啊!还请母皇明察。”
陆清漓知道,即使母皇会生气责罚,也不会太过严厉,左右只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禁足罢了,所以,她认下罪罚反而会更容易揭过此事。
至于陆槿一,陆清漓咬牙,给她等着!
“就算只是一时口不择言,可是这话头却是从二皇姐这来的,现在能对皇妹的清白指指点点,妄加揣测,他日,还不定会因为这种无心之失将我皇室、将我玉衡置之何地呢!”
陆槿一在一旁,三言两语意图加深陆清漓的罪责。
陆清漓恨得牙痒痒,可此时不是她和陆槿一争嘴的时候,她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头,向女帝说道:“母皇,儿臣知错,以后定不敢再犯,还请母皇责罚。”
“老三说的不错,一时之失也足以酿成大祸,既然你也认错,朕便罚你,在宫中禁足一月,吃斋念佛,抄写三千佛经,也算是对轻舟大师进宫一事,有个回应。若是以后再口不择言,朕一定严惩不贷。”
女帝几句话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又问陆槿一道:“老三,朕这么罚,你可有异议?”
陆槿一哪敢有什么异议,虽则不痛不痒,但也算出了她一口气,只是陆清漓,恐怕心里更怨憎她了。
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她跟陆清漓,已经都是势成水火,不死不休了。
“儿臣不敢,一切听凭母皇发落。”
若过于纠缠,只怕母皇恼的就不是陆清漓,而是她了。
所以她要见好就收。
陆清漓被责罚之后,女帝便立刻让她回宫禁足,而没过多久,陆芷嫣也请辞要回宫,陆槿一本想一同离去,可女帝却出声将她留了下来。
“槿一。”
陆槿一抬头望向女帝,答道:“儿臣在。不知母皇有何事吩咐?”
“朕看你今日,似乎格外拘谨,可是有心事?”
殿内剩余母女二人,和侍立于一旁的周冲。
“回母皇,儿臣并无心事。”
“是吗?朕觉得你今日有些反常,怎么不见你如往日一般,开口就是要请旨赐婚,反倒是,找你二皇姐的麻烦,摆弄了她一道。”
女帝的话语中,带上了试探,让陆槿一立刻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