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将军看来,景墨这就是少年人,太过于冲动!
兵符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景墨难道不知其中利害?
赵将军苦口婆心的劝着景墨,景墨也就一直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
“景墨,你倒是说句话。”
赵将军说的自己口水都要干了,也不见景墨给个回应,还有些生气了。
“赵将军,若是我没了兵符,军中将士就不听我的命令了吗?”
景墨反问道。
赵将军竖着眼睛:“他们敢!军中将士岂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若不是景氏之人为将领,玉衡的将士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如何能百战不殆?”
玉衡百年来,众将士都是以景氏为首,若没了景氏之人坐镇,全军上下不能拧成一股绳,各自为营,就是兵家大忌。
虽说景墨是年轻了些,在他父亲这个年纪,都还没有接任大将军之位,但是之前在与北冥一战中,景墨的父亲遭人暗算,一时之间群龙无首,要不是景墨挑起大梁,率军大败北冥,不然的话,恐怕现在还跟北冥胶着着。
要说当时,即使景墨是景氏中人,可这样的年纪,如何能不让他们刮目相看。
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用兵之道,景墨的老道,都不是仅凭他的年纪就能轻视的。
赵将军的态度,虽说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景氏在军中的威望,早就不是区区兵符所能起到的作用。
对此,景墨自是有信心。
景墨露出淡淡的笑意,眉宇间是看得出的自信:“既如此,赵将军作何还替我担心呢?”
赵将军虽是武将,但浸淫朝堂,哪个又能是真的夯货,看着景墨如此胸有成竹,赵将军也想明白了,他哪里是冲动,分明就是以退为进。
陛下就是再忌惮景氏,又能真的让景墨就在府中称病,不管军中事务了?
“你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看起来冷漠正直,实际上,肠子比谁都长的弯。”
赵将军放了心,在景墨肩上拍了拍:“既然你有主意了,我这老家伙就不掺和进来,免得坏了你的事。有什么事,就让人来府里递个消息,总归你赵伯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多谢伯伯。”
“哼!”
赵将军满意的哼了一声,就甩着胳膊迈着大步子离开。
陆槿一一直在景墨跟赵将军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不知道景墨跟赵老将军说了什么,一开始赵老将军还忧心忡忡的,没一会就大笑着拍了拍景墨的肩膀,这会儿更是,看他那离开的背影都仿佛透着愉悦。
景墨站在那里,知道他在等自己,陆槿一快走几步,就与景墨并肩。
才看到,他脸上挂着的笑意。
陆槿一频频张望,景墨朝她看过来:“在看什么?”
景墨低着头看她,眼眸中的笑意,还有那温柔神情,都让陆槿一担忧的心一下子都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