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她的胳膊:“殿下还能骗你不成,还不快谢谢殿下。”
妙音才反应过来:“谢殿下。”
得到陆槿一的宽恕,玉环倒显得比妙音还要激动,不过也是,这些日子,玉环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伺候,也辛苦的不行,欣喜于妙音回来,她也可以轻松些了。
陆槿一打了个哈欠,妙音十分有眼力见的替她铺好了床被,伺候着陆槿一睡下,跟玉环说,这些日子辛苦她,今夜便让她来守夜。
玉环看看妙音憔悴的模样,想说自己夜夜比她睡得安稳,倒是她,今夜才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但是,看妙音又那么激动能够伺候殿下,她也不好浇她的冷水。
......
重华宫中,陆清漓大气不敢出的垂首端跪于殿中,小心的偷摸抬头看一眼她父妃,又撇下目光,等着听父妃的教训。
跪了好久,贵妃还是一言不发,似乎已经没什么想对陆清漓说的。
贵妃越沉默,陆清漓就越害怕,跪了好久膝盖都疼了,陆清漓才敢说话:“父妃,儿臣膝盖疼。”
贵妃瞪着她,脸上一点心疼的神色都没有:“你就知道膝盖疼?”
陆清漓咬着唇,很是委屈,她还有其他地方疼,可是不敢跟父妃说,父妃一点都不心疼她,还罚她跪这么久,本来就委屈,现在更觉得委屈了。
“父妃,儿臣真的要纳轻舟为侧妃吗?”
贵妃看着她:“陛下的口谕,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陆清漓嗫嚅道:“儿臣不敢。”
“哼!”贵妃冷哼一声,“为父教导过你多少遍,你就是不听,擅自做主,哪回不是算计不到别人,反倒坑了自己?你自己说说,你在陆槿一手上,栽了几次跟头了?就没吸取一点教训吗?”
陆清漓被训斥的不敢抬头,可是听父妃的意思,说她不如陆槿一,陆清漓又哪里愿意。
嘴硬道:“父妃,您怎么这么说,陆槿一狡猾多端,还有景墨帮着她,儿臣是不小心才栽了跟头的,您不是也在陆槿一手上吃过亏,怎么就说我一个人。”
陆清漓越说,声音越小,一个冲动就把话说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贵妃听到没有。
“你既然知道陆槿一诡计多端,还有景墨帮衬着,你却半分长进都没有,为父说过多少次了,做大事,就要沉得住气。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要是陛下的意思,你就得照做。你要知道,陛下是你的母亲,更是君王。陛下要你娶轻舟,你就得娶。”
“可是,您不是也说过,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人,就别跟他浪费时间吗?轻舟对儿臣来说,根本就一无是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陆清漓反驳道,不管从哪个方面,她都看不上轻舟。
虽说是长得好看,可长得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他还不比旁人,一个和尚,什么用处也没有。
想想就憋屈。
“谁说他没有一点用处?”
贵妃跟陆清漓不同,也并不认同陆清漓的话。
陆清漓闻此言,看着她父妃:“父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轻舟不就是一个和尚,他能有什么用处?”
贵妃看着陆清漓,叹了一口气:“清漓,这些年,为父真是把你宠坏了。什么事都只能看到眼前,看到表面。为父和你一样,自然都看不得陆槿一比你好,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她或许是韬光养晦,我们都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