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躲在窗外,听到这一切,看了眼手中换回来的安神香,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匆匆回到将军府。
将安神香放在景墨面前,段白说道:“将军神机妙算,属下去重华宫的时候,正好听到贵妃请了太医过去,验这安神香有没有问题。所幸属下快了一步,已经将安神香换了回来,才没让他们有所察觉。”
景墨早料到贵妃会查验安神香,听到段白这么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过几日,你且再去换回来。”
景墨淡淡的吩咐道。
“是。”
段白依令行事,没有多问什么。正当他等着景墨再有什么吩咐的时候,就听大将军怅然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槿一他们到了何处了。”
段白眼皮跳了跳,三殿下和温大人他们,昨日才离京,这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将军这怅然若失的语气真叫人...
看来萧宁没有骗他,将军果真对三殿下爱的深沉。
被景墨惦记着的陆槿一,此时也才刚起营,陆槿一趴在马车中,玉环正在给她上药。
“嘶...”
药膏涂在患处,疼的陆槿一抽了口气。
“殿下,是不是很疼?奴婢再轻一点。”
玉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的为她涂着药膏。
陆槿一一脸的哀怨,昨日出了城,她就坚持要骑马,跟温子衡边行军边商议事情,一直到队伍停下来安营扎寨的时候,才回到马车中休息。结果就是,她从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直到晚上才发现,她两条腿里面的肌肤都磨破了,腿内侧的皮肤本就娇嫩,只是磨破了皮可看起来也像是很严重的样子,说什么也是不能再骑马了。
马车里面舒服是舒服,就是这样一来,拉慢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像这个样子,恐怕这一来一回的,一个月也未必回得了京。
陆槿一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
“殿下,伤口很疼吗?”
玉环以为她是因为伤口疼才发出的叹气声。
“不是,”陆槿一趴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以这样的速度何时才能到邕州,何时又才能回京。要是耽搁久了,你那大将军又不知该怎么埋怨我了。”
玉环没忍住笑了出来,昨日早上大将军抱怨殿下一去就是一个月的时候,殿下还说就一个月而已,原来只是嘴硬啊。
这不,现在就已经想大将军了。
陆槿一回头,看到玉环暧昧的笑容,问道:“你笑什么?”
玉环捂着嘴:“殿下,奴婢笑您嘴硬,这才刚离开京城,您就开始想大将军了。那这一个多月,您该怎么度过呀?”
陆槿一故意绷起脸:“你这是在笑话你家殿下我吗?”
玉环摇头:“奴婢可不敢。奴婢就是在想啊,要是将军知道殿下您这么惦记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陆槿一下巴微抬:“那你可记着,等回了京,一一数给你家将军听,让他多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