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萧宁说的嘀嘀咕咕的,在他心里,景墨就是最厉害的人,但也不敢让陆槿一听见。
但离得这么近,陆槿一哪能没听见,她又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这些,景墨不知道?这些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萧宁瞪大了眼睛,好似不信:“不会吧?将军知道的事情,肯定是我去调查的啊,可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的啊!”
萧宁认真的模样,可是把陆槿一逗笑了,这段时日以来,奔波劳累,操心着邕州城的事,都好久没这么放松的从心里发笑了。
“不逗你了,消息从哪里来,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家将军确实也知道。萧宁,我像相信景墨一样相信你,所以你...”
陆槿一的话,听在萧宁的耳朵里,那就是她怕自己会办事不利,但走之前,将军跟他说什么了,将军说,只有他在殿下身边,将军才能放心。
他又怎么可能会对殿下的吩咐不上心呢!
“殿下放心,将军说了,您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陆槿一却是摇摇头,站了起来走到萧宁身边去,微仰着头看着萧宁。
“我并非不相信你会不尽全力,反而我要让你知道,我很相信你,因为你是景墨的人。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什么都让你知道,但我也希望你相信我,最好能像相信你家将军一样。”
萧宁一时间不说话了,陆槿一知道要让他像相信景墨一样的相信自己,这可能不是很难,而是短时间做不到。
“好了,之前吩咐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然后早点休息,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
“是。”萧宁这次没干耽搁,立刻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待只剩下陆槿一和玉环的时候,陆槿一才露出疲态,在玉环把洗澡水准备好了之后,脱去身上快穿了半个月的男装,将自己浸泡到温水里,发出了叹息声。
听着这一声叹息,玉环在旁伺候着,不无心疼。
“殿下这段时日真是劳累了,养尊处优十几年,哪受过这种罪啊!殿下您说,您怎么就非要亲自来邕州呢?”
陆槿一听着她心疼的话,掬了一捧水洒在身上,笑道:“这就叫遭罪了,那邕州城的受灾的那些百姓该叫什么?他们活的不是更累?”
“殿下爱民如子,奴婢也知道邕州城的百姓不容易,只是玉环看着您这些时日,心疼。”
“那些事情您既已安排下去了,就让萧副将去忙着,到了邕州城,您可得好好歇一歇,您看您这肌肤,哪还有在京城时候的光泽。”
“要是将军看了,还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呢。”
玉环了解她的脾性,虽则是在宫中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其实并不娇气。
除了刚起行之日,磨破了肌肤坐了两日马车外,后面这一路来,殿下从没喊过苦和累,甚至怕拖了进度,一路上还在催促前行。
不知道她身份的人,任谁能猜想到,这是玉衡的三殿下呢。
她的话,玉环知道殿下听不进心里,便只好搬出景墨来,希望殿下为了将军考虑也能好好顾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