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
陆槿一气息微弱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而太医也在这时候堪堪赶到,看到景墨居然在此处,整个人怔愣了一下。
“下官见过大将军。”
景墨闻声回头,看到太医这个时候还有空给他行礼,脸色别提多难看。
“还不快过来给殿下看诊。”
“是、是。”
太医听出了他们大将军恼怒的语意。
陆槿一伤在后腰处,太医小心的割开她伤口处的衣裳,看到那伤口,赶忙从药箱中拿出药瓶等,开始处理伤口。
“伤势如何?”
看着太医不发一言的处理伤口,景墨忍耐不住开口询问。
“大将军放心,殿下这伤口不深,伤势不是很严重,下官给殿下处理了伤口,包扎好后再去熬一副药,将养几天就不妨事了。”
太医说的轻松,可景墨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一分,太医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虽然太医只割开了伤口那一处的衣裳,但是在陆槿一后腰处,那么白嫩的一处肌肤上,指节那般长的伤口,白色的里衣都被鲜红的血迹浸透;槿一的脸色也那样苍白,这还叫不严重?
就在景墨心疼的时候,太医已经手脚利落的将伤口处理包扎好了,拎着药箱退到一旁,对玉环叮嘱道:“殿下的伤势在后腰,最近这几日,要让殿下小心着,莫要做什么大动作,免得扯到伤口,休息的时候最好是趴着睡;还有,莫要碰水,沐浴也需小心注意。”
玉环都一一记下。
太医又朝床榻那边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景墨宽厚的背影,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昏迷的殿下,想到大将军刚刚那愠怒的语气,不敢多说什么,拎着药箱下去煎药了。
陆槿一受了伤,景墨着急又心疼,根本顾及不上其他的事情,虽然下了令要将刺客格杀,但温子衡却还是先让人将他们关押起来,就算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主使,但也能当个人证,押解回京,交由陛下发落。
堂堂三殿下,作为钦差大臣来到邕州查探案情,替陛下安抚百姓,却不想竟然遭遇刺杀,这更说明了,邕州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在邕州,自然不可能事事得到陛下的亲口允准,以防万一,还是留下人证为好。
房间里,陆槿一还在昏迷中,景墨与玉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看见床榻上的殿下脸色苍白,而将军,看向殿下的眼神虽柔软心疼,但是那里面也藏着一丝杀意。
玉环咬了咬唇,突然在陆槿一的床榻前跪下,向景墨请罪:“将军,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受伤。请将军责罚奴婢。”
在进宫伺候陆槿一之前,玉环是景墨的人,受的是如将士一般的指令。将军让她跟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而她今日大意了,没有保护好殿下。
如果不是那刺客在被抓到之前,护卫缴了他们的兵器;如果不是那把匕首比普通的匕首更短小,那殿下绝不是现在这样仅仅只是受伤。
玉环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跪在那里,向景墨请罪,可是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将军的声音。
玉环抬头看向景墨。
他的眼神依旧只是在陆槿一的脸上,没有挪动分毫。
“你既跟了一一,就是她的人,我不会替她罚你。等她醒来,你自向她请罪。”
玉环没有想到景墨会这么说,但是想想,将军虽然是下令让她进宫保护殿下,但是自从进宫以来,将军从未给她下令让她干预殿下做任何事。
将军从来只是在乎殿下,从不曾想过要监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