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于是便又折转去了将军府。
到了墨槿阁,景墨将那东西拿给陆槿一看。
不过是几条丝线,一小片布帛,显然是被人极力撕扯下来的。
那布帛虽只有一小片,可陆槿一也看得出是宫里的料子,还有那丝线,可是上好的料子,还不是一般宫人嫔妃能够用得起的。
筱竹是重华宫伺候的宫女,这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我寻了仵作验身,她死前,已不是处子。”
景墨突然说道。
饶是陆槿一已经猜到,但听到景墨这么说,心里还是一惊。
“这么说,容林当真...”
做了背叛母皇的事。
宫里除了太监,就只有母皇的臣夫是男人。
重华宫的宫女,也当是勾搭不上除了容林之外的其他人的。
况且,景墨也确实在重华宫做了手脚。
陆槿一心情复杂,不晓得该如何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知容林做了秽乱宫闱的事,可到底,手上这点东西不能成为直接指证他的证据。
而且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很容易便被他推翻,到时候如果再被反咬一口她诬陷容林,只怕在母皇面前,谁都得不到好。
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证据总归得留着,他日若是能派上用场,说不定便是容林的一道催命符。
陆槿一看看景墨,景墨也正望着她。
“景墨,将她好好安葬了,再请位法师,为她做场法事超度吧。”
陆槿一说道。
念及景墨在重华宫做的手脚,如若不然的话,容林断是不会做这等秽乱宫闱忤逆母皇的事,也就不会害了这宫女的性命。
重生一回,如非报仇,陆槿一不愿做孽,更不愿这冤孽,让景墨背了。
人已死,她和景墨能做的,也只有将人好好安葬,做场法事为她超度而已。
望她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家的姑娘,不愁吃穿,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好。”
景墨凑近,视若珍宝一般亲亲她的眉间。
他的一一惯是良善的。
饶是这孽不是她做下的,她亦怜悯。
陆槿一刚和景墨商议完筱竹的事,就听外面人来报,说是温子衡来了。
陆槿一看一眼景墨,让人去请了温子衡进来。
温子衡踏步而来,没想到陆槿一也在此处,见到人时忽而怔愣了一下。
“微臣见过三殿下。”
“温大人就不必多礼了。”
“温大人来此,有什么事吗?”
陆槿一自在发问,好似这里不是将军府,倒是她的地盘。
“不瞒殿下,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景墨商议,殿下在此,倒是正好。”
“邕州之事,我找到了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