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乎意料,竟是那在勤政殿中与清莺据理力争的使臣之一的完颜大人。而魏槐序所中的催情散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其实尉迟无忧所中之毒的确出自于那一壶酒。”魏槐序将一个银制的酒壶放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清莺打开看了看,没看出来什么玄机,“这酒壶有何特别之处?”
魏槐序命人拿来一碗茶和一碗酒,分别倒入壶中,又拿来两只杯子,倒出来第一杯淡青色液体,是茶。接着又倒了一杯,液体微黄,是酒。
清莺惊讶不已,“同一个壶里怎么能倒出来两种不一样的东西?”
魏槐序笑了笑,又将酒壶重新放进她手里,说道:“你试着转一下把手上的珠子。”
清莺摸了摸那酒壶上的小银珠,发现是可以转动的,于是转一下就打开壶看一眼。第一次是茶,第二次是酒。
她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壶是存着两个内胆对吗,也就是说,他第一次给你喝的酒水里放着的是催情散,而后他自己喝下的是剧毒?”
“没错。”
“那他为何要这样做?”
魏槐序无奈一笑,道:“说起来也算尉迟无忧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让人提前备的一半是正常的酒,一半也是掺了催情散的酒,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清莺蹙了蹙眉,“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我到底未完婚,尽管已经有一道赐婚圣旨,但是若你失了贞,他觉得皇室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这样的太子妃,他便想借此将和亲的人换成你,反正他们北越并不在乎女子的贞洁。”
清莺顿时一阵后怕,还好她没有独自赴约。
魏槐序继续道:“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身边会出奸细,将正常的酒也掺了料,他喝进去时是与寻常的酒没有差别的,但是那毒有个引子,就是艾草,只要他在回驿馆的途中嗅到了艾草的气味就会立马毒发。”
清莺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问:“所以那位完颜大人是被你收买了吗?”
魏槐序看着她,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我的皎皎真聪明。”
清莺还是不大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单纯的报复一下尉迟无忧?”
“自然不仅如此,以后你就明白了。”他轻柔地摸了摸清莺的发。
他不愿再说,她便也没再细问。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
使臣代表的是一国的脸面,尉迟无忧到底没有在东临的地界处置完颜大人,此事也并没有声张,只是将那个身戴艾草香包的小丫鬟拉出来去顶了罪。
皇上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一层?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连那个丫鬟都交给尉迟无忧自行处置。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以如此潦草的结果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