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月,我总会惦记着曾经的美好舍不得放下啊。”清莺声音微颤,难过地闭了闭眼。
往日之事不可追,终究是回不去了……
余月软声劝道:“姑娘,他既然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便也不要继续留恋前尘了好不好?说不定这是老天爷在给您机会认清他,明白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
“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痛心罢了,会好的……”她喃喃着,缓缓站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余月与桐夏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情之一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只有靠她自己才能走出来。
只是她们没料到,清莺会越陷越深。
……
入了十一月以后的天变得越来越冷了,难得今日是个艳阳天,万里无云,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清莺带着白鹿去碧园的湖边晒太阳。
寻常人家的庶女出门是要经过嫡母许可的,但是她不一样,潘氏从未限制过她的自由。这一点,倒是令她感到很畅快。
只是她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魏槐序,以及他身边的柳疏疏。
二人并肩而行,不知说着什么,魏槐序看着柳疏疏的眼神中满是温柔,而柳疏疏手中拿着一只纸鸢,巧笑嫣然。
清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直到身边传来白鹿的叫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放在它的身上,不自觉攥紧时将它掐疼了。
“抱歉,白鹿,我不是故意抓疼你的。”她连忙向小白猫儿道歉。
白鹿向来心宽体胖,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往她身边挪了挪,却还乖巧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复又趴下,白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就连猫儿都知道顾着她的身子不敢与她亲近,果然还是自己养大的最贴心。
她顺手从旁边放着的纸包里拿出来一条晒干的小鱼喂给白鹿,它张嘴咬着,吭哧吭哧嚼得津津有味。
“真乖。”她伸手轻轻抚摸白鹿顺滑浓密的毛。
忽然,眼前罩下一片阴影,她抬起头来便看到那二人已经来到跟前。
“好巧呀,太子殿下,还有姐姐。”她笑了笑,并没有站起来行礼。
魏槐序看着她,面上神色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柔情,但他一向是温润的,皱着眉头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很奇怪,清莺听着他问这话的语气便不自觉想要认错。
可她并没有认错,只是稍微收敛了笑容,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碧园不是开放的吗?”
“碧园的确是开放的。”柳疏疏也看着她,只是眼神里比魏槐序多了一丝轻蔑,“不过碧园这么大,妹妹为何偏巧出现在我与太子殿下约定来放纸鸢的地方?”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说清莺故意出现在这里,制造与他们的偶遇。
她甚是无语,“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们要来这里。”
“是么?”魏槐序的语气里也多了些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