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清莺强压着脾气才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好一点。

“我、我就是怕你冷着……”魏槐序有些手足无措，着急地解释：“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打扰你的。”

清莺对于他此刻的态度十分不解，“太子殿下，恕臣女愚昧，实在没有理解殿下的用意，有什么要求还请您明示。”

他连忙摆手，“我没什么要求，只想在这里守着你。”

“守着我？”清莺轻笑一声，道：“殿下如今可真是越发叫人猜不透了，全都城都知道您为了回报柳疏疏的救命之恩抛弃了我，当时我并不是没有求过你的，尽管她还没回到大将军府之前的身份只是一介平民，我还是做了让步，可你信誓旦旦地说会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于情于理您此刻都不应该在这里。”

“我……并不是……”魏槐序的神情变得有些痛苦，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再睁开。

他忽然握住了清莺的手，撑着床沿站起来，然后俯身而下。

清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肩膀缩了缩，手上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像铁铐一般钳着她越收越紧。

“魏槐序，你要做什么？！”眼看着他的脸就要贴近自己，清莺惊恐地大叫出声。

看她对自己如此抗拒，魏槐序的眸底划过一抹阴霾，咬牙切齿道：“你是在为他守身如玉吗？”

“你疯了？放开我！”清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一味地拼命挣扎着。

魏槐序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钳制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微微往上抬，接着倾身靠近。

“你是我的。”

清莺力气不敌，绝望地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魏槐序的吻只落在了她的眼睛上，轻柔又克制。

随后他像突然泄了气般趴在她颈边，沙哑地道：“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她蓦地睁开了眼，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竟也忘记了要推开他。

“我说，我已经想起来了，关于过去那一年的事情，关于与你发生过的许多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清莺呆愣了一会儿，耳边似有什么东西炸开般嗡嗡作响。

魏槐序声音微微哽咽：“皎皎，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不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皎皎，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明明近在耳边，却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点点挤入清莺的脑子里，她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随即趁着他道歉放松警惕之时用力一推，终于挣脱了桎梏。

魏槐序被她推下了床榻，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快就稳住身形站了起来，却在这时被已经爬起来的清莺踢了一脚膝盖，他腿上一疼，毫无防备地竟这么对着她屈膝半跪了下来。

清莺坐在床沿，赤着脚，身子微微往后，眼尾微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讽一笑，道：“太子殿下怎么对臣女行此大礼，臣女可受不起。”

魏槐序脸色一白，却并没有立即站起来，只微微仰头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

片刻，他才颤抖着声儿开口：“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对我说吗？”

但是清莺神色如常，缓缓地说道：“没有，殿下现在想什么，或者又忘了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