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疏被管家引路带到一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得见里头传来女子的阵阵嬉笑声,乍一听,竟然还不止一个。
她胃里涌出一股子恶心,转身就想走。
“慢着!”屋内传来魏槐翀漫不经心含着几分慵懒低沉的声音。
柳疏疏定在原地,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成了拳,才强忍着压抑住脾气转过身来。
“柳姑娘不妨进来瞧一瞧。”
想到此行目的,她咬了咬唇,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转身迈开步子走进屋内。跟在她身后的蓉儿则被拦在了外面,她也无暇顾及。
因为此刻屋内的景象并不似她想象中的糜烂荒淫,而是更令她血液倒流气到浑身发抖的场景。
只见此刻屋子内正中央从房梁上挂下来一条红绸,红绸缠绕着捆绑住一个人,那人长发凌乱,双目紧闭,身上的衣裳被血浸染得几乎与红绸一样鲜艳。
“刘婶!”
她瞬间扑了过去,试图解开刘婶身上的红绸,可那红绸内竟然包裹着暗红色的荆棘,稍一用力就会扎进皮肉之中,刘婶疼得直哼哼,她顿时再不敢乱动。
她面前不远处,魏槐翀侧躺在榻上,单手支着脑袋,神情闲适慵懒,身上一件水红色的衣裳松松垮垮地露出精瘦雪白的胸膛,他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随意地搭在旁边一个美人的腿上。
他的身边环绕着两个美人,一个给他按腿,一个给他捏肩,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一盘葡萄。
柳疏疏素来嗅觉灵敏,刘婶身上除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掺杂着淡淡的酒味。稍微一思忖她便明白,原来她们方才笑得那样开心是因为将酒液倒在刘婶身上看她的窘态。
她们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取乐的玩意儿!
柳疏疏气愤不已,恶狠狠地瞪着魏槐翀,咬牙切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略一挑眉,“本王想要什么,柳姑娘不清楚吗?”
“还请殿下明示。”
魏槐翀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随手往一个方向一指,道:“喝了它。”
柳疏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琉璃杯,里面淡黄色的酒液在烛火照映下透着宝石般的光芒。
她蹙了蹙眉,“这是何物?”
他不答,只道:“你可以选择喝掉或者舍掉她的命。”
柳疏疏到底是选择了喝下那杯不明液体。
入口她就发现了这是酒,还带着一股奇异的药香。酒液过喉刺得冰凉,有一点溢出唇角的酒顺着下颌划过天鹅颈隐进衣领之中。
魏槐翀看着,满意地笑了,随后下令让人解开了刘婶。
刘婶本来就已经昏过去了,这会儿身上束缚一松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他淡淡出声。
两个美人儿便起身乖巧地行了一礼,与架着刘婶的两个侍从一起退出去并妥帖地关上房门。
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过来。”魏槐翀朝她勾了勾手指。
柳疏疏缓步挪到他面前。
魏槐翀长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跟前一带,柳疏疏便倒进了他的怀中,他捏住她的下巴,令其不得不直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