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莺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魏冬晨微凉的唇瓣从她的脸颊边擦过。
“冬郎,我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对、对不起……”
“先放我下来吧。”
魏冬晨老老实实将她放下,房梁很窄,她不会轻功站在上面真是动都不敢动,被搂着腰肢,身子贴着他。
他抬头看了一下屋顶的洞口,嘱咐道:“我先将你扶上去,你坐好以后再将洞口堵上,千万要注意别摔下去了,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若是不慎暴露了尽管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就好。”
“这怎么行……啊啊诶……”清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托着腰举抱起来,她下意识惊呼出声。
她紧紧抓着魏冬晨的肩膀以防自己摔下去,身子探出洞口之后才腾出一只手来往上爬。
忽然她的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僵了一瞬。
“怎么了?”魏冬晨关切地询问。
“没、没事。”她连忙掩饰过去,继续奋力往上爬。
终于她踩着魏冬晨的肩膀,整个身子都爬出了洞口,坐在了房顶上。
她一低头就看到洞口下面的魏冬晨,阳光照在他扬着笑容的俊秀面庞上,一如从前的风流倜傥。
“二丫头。”魏冬晨说道:“我其实一点也不怨你,我知道你的处境,我只是怪自己无能,怪自己没有护好你。”
清莺摇了摇头,温声道:“冬郎,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有时候我甚至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不、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说完。其实嫁给皇上我心里是愿意的,你不要怪誉王妃,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若不是出于自己意愿就算是旁人怎么威逼利诱,我纵使豁出性命也一定不会从的。”
魏冬晨的瞳孔微震,心底密密麻麻蔓延开丝丝疼痛,他声音颤了颤,“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始终放不下他对不对?”
“冬郎,是我对不起你。”她垂下睫羽不敢再看他。
魏冬晨捏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缓缓松开,掌心留下深深的四个指印。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好,我明白了。”
正在这时,屋子不远处忽然传来说话声。
魏冬晨瞬间就收起了情绪,匆匆看了她最后一眼,“快照我刚才说的做。”
“嗯嗯。”清莺忙不迭点头。
他随即便飞身下了房梁,将桌椅收拾好,便趴倒在桌案上。
清莺则动作快速又轻柔地将瓦片一块块复原,根本顾不得被鲜血模糊的手掌。
屋子外的说话声近了,是柳疏疏带着一众大臣呼呼啦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贵妃呢?”
几个宫女低着头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余月和桐夏也是面面相觑,她们此刻不知道屋子内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回答,怕不慎说错了话。
柳疏疏见状,随手指了个绿衣衫的宫女问道:“你,回答本宫。”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抖着声音说道:“娘娘她……她在里面歇息……”
“她离席到现在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从芳华殿走到此处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在这儿歇息如此久?这里头可连张坐卧的床榻都没有,她该不会是病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