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柳乘风立即就松了手,慌慌张张地道歉。
“嘘——”柳疏疏葱白的手指搭在他的唇上,笑意盈盈地道:“我知道哥哥最宠我了,如果我有需要,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哥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那哥哥能不能帮我得到陛下的宠幸?”
他像是突然冻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
柳疏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柔若无骨的身子贴近他的胸膛,小脸埋到他肩上,软声撒着娇:“好不好嘛~哥哥,我虽然是皇后,但如今朝野上下,甚至民间百姓都知道我不得宠,我必须要得到皇上真正的宠幸才能保住凤位。”
“可是……”他感觉眼眶微微发热,喉咙有些艰涩,却只能将真正的想法埋藏心底,“可是莺儿怎么办……”
“她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心,难道还要任由她爬到我的头上来吗?”
她声音徒然冷了下来,令柳乘风惊了一下。
“疏疏?”
她意识到不对,又软下声儿来:“哥哥,我知道你与她有着从小到大的情义,可我与你才是骨肉至亲,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对不对?”
柳乘风缄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帮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即便你得了宠也不要过分苛待她,毕竟,我们原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我都听哥哥的。”她乖巧的应着,低垂眉眼掩住眸中的寒芒。
……
皇宫内入了夜便显得格外静谧。
东临国有明文规定,在皇帝驾崩之后,后宫的妃子都要离宫,有皇子的可以去随儿子同住,只有公主的则要去都城外的别苑之中,而未育子嗣的妃子则需要殉葬。
新皇登基时间不长,所以如今的后宫到处可见空置的殿宇。
清莺晚上不太敢在宫里乱走,此刻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乘凉,一抬头,可见满天繁星。
一旁的桐夏轻轻为她打着扇,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娘娘对世子真的没有一点情意吗?”
“我与他自幼相识,自然是有的。”
“您知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余月和桐夏是跟在她身边最久的丫鬟,但是她们对于清莺的姻缘却各持己见。
余月比较支持清莺与魏槐序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娘娘与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最动情,和原本的自己很不一样,会做许多出格的事情,她便认为那一定是出于真心。
桐夏则支持清莺与魏冬晨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娘娘与世子在一起的时候最自在,最放松,她能看得出来世子是真心实意喜欢娘娘的。
当然,如今桐夏支持的一方已经惜败,可她仍旧还有些不愿意死心。
清莺看着她满脸惋惜的表情,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与阿序相识于情窦初开之时,不可否认尽管他曾有负于我,但是他埋下的种子永远埋在我心底最深处。
而阿晨,他是我情根即将枯萎之时随风吹拂而来的一滴甘露,他曾治愈我破败不堪的根茎,我又怎能说完全没有动过情?”
桐夏听得一知半解,苦恼地挠了挠头,转头问余月:“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月眨了眨眼,笑着道:“自己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