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立即带着人下去顺着河道寻找。
一群人四散开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下游奔去,终于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抱住枯树枝浮在水面的魏槐序。
“殿下!”
“阿述……”
殷述黎连忙跳下去将他捞了起来。
魏槐序被救上来后就放心的昏过去了,他看着面前的人那张与自己相似度极高的脸,眸中划过一抹暗芒。
他将魏槐序身上的银质铠甲给脱了下来,手在其身上游走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暗藏在皮肉之下的细针。
那支飞箭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这飞箭上面暗藏的毒针。
殷述黎将毒针取出来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之中,随后准备换上他的衣裳。
孟疏疏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方才已经看到了全过程,她不傻,几乎很快就猜到了他的用意。她冒充朔月去参加秋猎的时候见过魏槐序,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胆敢伤害太子殿下!”孟疏疏手持长剑刺向了他。
他一个侧身便轻易地躲开了,并迅速地闪身到柳疏疏的身后,一掌打到她后肩处。
孟疏疏踉跄着往前摔去,用剑插进地里才堪堪稳住身形,随即弓着身子,捂住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她明白这次草率了,此人武功高强,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
殷述黎在看清楚她的容貌之后愣了愣。
这个女子,他在柳乘风的画像上见过。
柳丞霖将清莺推下水的那一晚,兄弟二人在院子里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事后他特意跟踪柳乘风,看到他拿着一幅女子画像去了誉王府,若他猜得没错,那画像上的女子定就是柳家遗失民间的真正嫡女。
一个念头便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了。
他轻笑一声,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搞偷袭,再回去练个八百年吧。”
“你……”孟疏疏羞恼不已,咬了咬牙,说道:“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是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止你伤害太子殿下!”
“哦?据我所知,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子是都城大将军府的嫡女,你如此为他出头,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么?”他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你想救他并不是你想救他,你只是想救太子而已。”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若他不是太子,你还会为他出头吗?”
孟疏疏挺直了胸膛,义正辞严:“当然,医者仁心,我自然要救他。”
“医者,啧啧,那你不如先过来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殷述黎干脆抱臂退至一旁。
孟疏疏警惕地看了他两眼,狐疑地走上前去,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魏槐序的脉搏,又查看了下他的眼睛和口鼻。
她的面色寸寸冷了下来。
是剧毒,已经在身体里蔓延来开,恐怕只有送到药王谷才能获得一线生机。可是从此地到药王谷,快马加鞭都要大半个月,待到那时魏槐序的尸体都凉透了。
她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