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手段凌厉,才德兼备的“女子”,凭借一己之力使隐隐也有些颓势的古家翻盘,更上一层。
是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别人比不上的商业奇才。
不少合作伙伴,甚至一些权有势的官员都想拉拢我,将他们家的男儿嫁到古家,但我多年商场摸爬滚打,我也有我的的圆滑,最终这些人也都只是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为什么要拒绝呢?
因为我是一个男子,男扮女装很成功的男子。
我不喜欢在家里绣花,也不稀罕未来妻主善心大发时施舍给我的一点温馨。
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中招了。
可能是那日舟车太过劳顿,风也有些大,脑子不太清醒。
我多了一个夫侍,在身份上我甚至都没有为他多争取,口头定下,不过50两就一顶小轿抬了过来。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受了委屈,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觉得难堪,甚至都没打算与他有太多牵扯。
但可惜,我好像是个喜欢好颜色的肤浅之人,他长得……很好看。好看到觉得跟了我有些可惜。
所以他第一天就凭借着他的好颜色,使我心软,到底没舍得给他难堪,但仅此一次,我第二天就直接跑了。
本不想太关注这个便宜夫侍的,但也不知道那人给黎书下了什么蛊,在信中一直念叨着他,害我明明没有与对方接触太多,就对他已经算是十分了解了。
说什么他特别怕冷了,风一吹就恨不得缩成个团把自己锁在被子里,比他养的那只猫儿还像猫。
说什么他嘴皮子很利索,常常把黎书堵的哑口无言,让人恨不得立刻找人揍他一顿。
说什么他的处境有些不好,也不在前厅吃饭,下人们也因为他的身份看不起他,还说都是因为他,自己才走的。
古黎溪皱着眉把信又读一遍,当即处理了所有的事,备马车准备回家。
他以为信中那么怕冷的人应该不会出来,却没想到一眼就看见了被排挤到门边的他。
眼眸淡然,无悲无喜,什么也不在意,明明身体都已经有些发抖了,却还不在乎,固执地站在那儿。
突然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当即走到人面前,把人包成一团,大大方方地拉着他进门,为他立威。
他以为只是自己爱美之心又犯了,却不想一切都有迹可循,或许从一开始他没有抗拒娶他,就证明了这人或许是自己躲不开的劫难吧。
他学着曾经母亲照顾父亲那样,一点一点地照顾着对方。
叶零也总喜欢以一些奇奇怪怪怪的理由黏着他,他想对方应该把他真的当做妻主了吧。
家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晚归时,那亮堂堂的两盏灯火,真的很能温暖人心。
可惜……再美好,眷恋的东西终归是不属于他。
叶零很好,所以他更不应该没有选择地就和自己一辈子锁在一起,是自己配不上他。
割舍温暖自己的东西总是难熬的,犹犹豫豫的,时间不断推后。
小册子上的名单划了又添,添了又划,最终发现他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叶零。
他不放心把对方托付给任何一个人!
酒是一个很好的东西,看着对方的醉颜,第一次想突破世俗说出真相,问问他能不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但……
他输给了一个名字。
炽热的心风吹过后唯余冰冷,他庆幸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是男儿的身份,还没有吐出他不合时宜的请求。
这样或许还能保持一些自尊,不至于太过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