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薛霖告知自己卿野于上仑虚无恙后,南肆渊见曜黑子石的确如常,便全心处理公务,披星戴月,试图用忙碌来冷却他对卿野自认荒谬的占有欲。
“尊主。”彦寻颔首行礼,双手呈上一张图纸,“这是西仄境妖兽巢穴分布的总图。”
南肆渊垂眸看着这图纸,眉眼冷冽,淡声问道:“鬣鲻如何了。”
西仄境,一素由魔宗长老之一鬣鲻镇守,若无他之令牌,西仄境中妖兽是无法跨越分界线的。
彦寻闻言,直直跪下,银盔面具映着冷光,自惭道:“属下无能,纵严刑拷打也尚未能逼开他的口,请尊主责罚。”
“的确无能。”南肆渊睥睨着高台之下,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但此时罚你,毫无用处。”
彦寻将头垂得更低了。
南肆渊抬了抬手,便见方才那张图纸展于空中,但不同方才,其上有四处新做了标记,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将居于这四处的所有妖兽,无论死活,都给本座带回来。”
南肆渊顿了顿,语气更冷了些,雪发红痣,如同玉面修罗。
“至于鬣鲻,本座亲自处理。”
“遵命!”
彦寻不疑有他,自是全面服从。
南肆渊垂下眼睫,彦寻便得令告退。
偌大殿宇之中,华丽高台之上。
一袭玄衣的南肆渊,显得愈发孤冷不可及。
南肆渊眉头微蹙,烦闷地揉了揉鼻梁,一双琉璃目深沉,思绪莫明。
……
他觉得,西仄境之祸端,并不似表面那样简单。
......
“啧!你小子现在来这黯漩宫也太熟门熟路了吧!”清河挑了挑眉,故意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的是你家呢!”
卿野假装没听到清河的聒噪,不去看这厮仗着旁人瞧不见也听不着因而到处上蹿下跳的虚影。
清河见卿野不搭理自己,只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痒痒的不痛快,又拾掇起了尊者的架子:“诶诶诶!本尊同你讲话呢!你这后生对于长者能不能有点儿礼数!”
“抱歉,我现在暂时不想有素质。”卿野勾了勾唇,笑容又明媚又阴阳怪气,“所以,拜托,我们的清河尊者不要再搁这儿瞎吵吵,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