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的表哥”江南小声解释。

话音刚落，江航成的声音第三次响起，这一次明显带上了火气。

“江南”

“……”

这音量，装听不见也不行了。

江南停下脚步，慢腾腾地转过身。

视线扫过尤珍，两人对视的刹那，尤珍用眼神说：掩护失败，姐们帮不了你了。

江南收回攥着陆淮衣袖的手，立正站好。

江航成在她面前站定。

她尴尬笑笑，“表哥”声音乖巧。

陆淮听着，心脏颤了一下，垂眸看她。

“还认识我？”江航成的声音偏冷，此时带上了点火气，莫名给人一股压迫力。

“……”江南勉强笑笑。

陆淮在一旁稍微正经了点，但一开口，还是痞里痞气的：

“表哥好”

江南：“……”

她低下头，轻轻闭了下眼睛。

江航成眼睛微眯，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就又转到了江南身上。

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头更低了一点。

餐厅。

两对人分坐在两边。

江南就坐在江航成的对面，感受到他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头都不敢抬起来。

半晌，江航成淡淡开口：

“姑姑知道了吗？”

“我们……是好朋友”江南嘟嘟囔囔道。

陆淮侧头看着她，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江航成听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江南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下一秒，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暧昧期”

“……”

陆淮嘴角微扬，不动声色地笑笑。

自己家的小媳妇被长辈训话，还挺可爱的。

江南放弃挣扎，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讨好地笑笑：

“表哥……”

话没说完，先上了一道菜，江航成直接打断：

“你的事，我们之后慢慢说”他特意咬重了“慢慢”两个字。

江南：“……”

可以之后“慢慢”说，但是：

“保密”她弱弱地做了个口型。

江航成淡淡地瞥她一眼，不理会。

再看向尤珍时，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吃饭吧”

声音一下变得温柔，先后反差之大，令人生叹。

江南：“……”

小辈的卑微。

陆淮给她夹了些她喜欢的菜，小声在她耳边：

“不然我去拜访一下伯母？”

江南瞪他一眼。

他笑得痞气，半个身子都朝着她的方向。

江南刚准备动筷子，感受到对面的目光，抬起视线看过去。

江航成正盯着她的盘子，眼神锐利。

江南有些小不满，弱弱反抗：

她扬起小下巴，示意了一下尤珍面前的盘子——小山一样高的菜，都是江航成帮她夹的。

江航成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表情阴恻恻的。

江南一阵冷寒，立马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