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常明本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对方一直在喂他饭;但他感觉到对方老是蹭他,才意识到不对的。他的神识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身体,发现他有反应了。
他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他为得知师父不为人知的癖好而感到害怕;他怕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又怕师父恼羞成怒把他暗自解决掉。但他想师父应该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师父将修为压制在筑基期,而筑基期没有神识,他应该把神识屏蔽了,所以他不知道他已经用金丹期的神识扫过他的身体。而他的大腿因为有长袍盖着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变化。
“好了,起来吧。”祝常明把他推下去,他也吃饱了,让对方把菜收走。他仔细瞧了瞧他,发现他的动作有些颤抖,缓慢地把盘子收走离开。
文慰己把食盒放在车上,双手抱臂拍了拍,深呼吸了几口才安定下来。他用灵力驱动小车前进,将小车送入库房,食盒送入厨房才抽身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你又要躲懒了?”又是那个蔷薇。
“主人要我贴身伺候。”
文慰己说完这句话,果不其然蔷薇没话说了。
他这次解开修为禁锢去别的宫库房查询,发现其他宫的库房也同样进了一批与账本上不一致的材料。就连辰霄宫也进了辰霄宫根本用不上的材料,是一些炼器材料和炼丹材料。他又去了向阳宫库房,里面情况同样如此。
他隐匿在阴影中,见向阳宫落木殿殿主赵燕来回来,从殿内阴影中走出。
赵燕来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身形,“你是谁。”
“是我。”文慰己将自己的真面目露出,赵燕来有些惊讶。“你干嘛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坐在方桌两边,神色凝重,文慰己也不废话。
“我这几天去库房里查看,里面怎么全都是些账本上没有的材料,看来有人挪用公库啊。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赵燕来听到是这件事,心里反倒不着急了,“我偶尔听到一些,你知道我的,从来不做这些事,但保不住其他人会做。之前其他殿主也有暗示我私接些活,把材料什么的放在公库里,需要的时候提出来。他们早已经打通了各宫各总堂堂主,总堂上下一气,已经联合起来和各宫一起平分赃款。”
“你知道他们的来钱渠道吗?”
“无非就是向地方施压,灵石材料全聚集在中央,他们只得向地方收税;不过他们欺上瞒下,好东西既进不了总库房,也在凡间留不住。”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手底下有不少弟子,近些年来能够进我门下的弟子几乎都是大小家族里的,至于平民修士,恐怕是难进内门喽。”
他们二人谈了一日,直到黄昏他才想起来应该接祝常明回筑。
他候在门外,已经想好如果主人问他去哪里,他就随便编个理由。很快,祝常明处理完了近期积压的公文,他几乎没什么公文要批,只要把流金宫内弟子成绩登记一下即可,是个闲职。他现在才三十几岁,文慰己刻意没有给他什么要紧的活干,就是希望他能专心修炼